马园园世代居住在帝都,家中颇有些根基,为人性格开朗,没什么心机心计,说话做事从来都是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与魏霜面对面办了两日公,就拉她去吃麻小、喝啤酒。
吃到一半,马园园直白的问魏霜:“听说社长是你叔叔?”
魏霜当即被小龙虾里的辣椒汁呛到了,猛咳嗽了一阵,灌下去半罐啤酒才将那股难受劲缓过来。
她顶着涨到半红的脸否认这一小道消息。
马园园对此半信半疑,毫不顾忌的说起:“我们家男孩多,尤其到了我这一辈就我一个女孩,我爷爷奶奶特别宝贝我,听说我找了出版社的工作,就着急忙慌的打听社里的情况。
反正是绕了些关系,找到了咱们的社长,就是想给我把工作环境弄的干净简单,人际交往不要过于复杂。
咱们社长说,单独的办公室只能副主任以上才享受,然后又提到了你。
他说你是他侄女,人品好、能力强,计划把咱俩安排在一起办公,能相互学习、相互促进提高。
怎么?你不是他侄女啊?”
魏霜不愿辩解太多,只好改口说:“不是亲侄女。”
马园园认可了这答案,笑着说:“我琢磨着也不像是亲侄女。
要是亲侄女,哪能一开始把你丢到六楼呢。”
魏霜只嗯嗯两声,不再延续这个话题。
凡事有果自然有因。
关于她在社中的地位为何突然飙升的原因,曾在一段时间内引起大家的广泛议论。
有人觉得她是行大运遇到贵人赏识,毕竟也是外国语大学的高材生,过五关斩六将才被招进社里的,有人认为她是攀上了某个厉害人物而开启外挂人生,否则在这人才济济的几层老房子里,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南方姑娘实在难有出头之日,也不乏有心思简单的人,觉得只是换个房间办公而已,总不能让社里的头号美人成天和一帮不修边幅的中老年男人抢占那间不太通风的办公室里的新鲜空气吧。
对于种种传闻,她从不回应,一如既往的勤恳工作。
她实在喜欢这间办公室,只需抬头轻轻往外一瞥,春天能看到翠绿的嫩芽,夏天蝉在耳边鸣叫,秋天金黄的银杏叶铺满了整条小路,冬天还能隐约眺望到被白雪覆盖的紫禁城。
远在深圳的父母和姐姐魏琳常劝她辞掉这份工作,回到深圳既能与家人团聚,薪金待遇也要好上几倍,可她从来不松口答应。
去年初冬,魏琳到北京谈生意,一落地就嫌太冷、嫌干燥、嫌空气不清晰。
她领着魏琳去吃涮羊肉,两姐妹喝了点酒,魏琳问她为什么不愿意回深圳,她想了很久,最后傻乎乎的说:“舍不得我的办公室啊。”
魏琳自然是不信的,又气又怜的睨她:“我看你是舍不得他吧?”
她的心咯咚一下,漏跳了好几拍,接不上话去反驳,只能将脑袋埋到铜锅后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