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画像。
一间可容乃数十人的密室里,挂满了国师的画像。
作画者是谁?可想而知。
这些画像画的国师或坐或立,浅笑嫣然,栩栩如生,眼神真实,但只是画了人,没有提名,没有盖章,连诗句都未曾留过,可见作画者的谨慎,那,她为什么要画这么多的画像呢?叶禹岚看着这些画像,脑中突然有了一个场景,就像看电影一样,一个身着华衣的女子颤抖着,神情痛苦到了极致,抬头问眼前的男子:“为什么?”
那个男子一身白衣,正对着女子,脸上却仍是笑着的,他轻轻拭去女子脸上的泪,温和道:“是你太单纯,你想的我从未想过。”
这样一个场景,是熙明公主和国师,叶禹岚皱起眉,熙明公主画这许多画像,难不成是爱慕国师吗?可刚刚她脑中的场景明明是熙明与国师起了争执,这应该就是熙明不愿与国师结盟的原因了,且熙明从小被国师养大,更多的是父女之情,爱慕的可能太小,这些画像该是有别的用途,叶禹岚退出密室,继续往前走,前面却是台阶,上了台阶就没路了,叶禹岚正奇怪,忽听到一道声音:“今晚月色倒是不错,出去走走吧。”
叶禹岚听得出来,是君泽的声音,原来是这样,这里可以听到君泽房内的声音,不得不说熙明公主的暗道真是有用啊,熙明公主本人也很聪明,只是这样聪明的人仍不愿与国师有过多接触,那君泽的心思该是有多深?
离开了暗道,叶禹岚又去摸了摸窗户,那个凸起仍旧在,叶禹岚放下心来,终是睡着了。
距叶禹岚住处不远的一颗茂密的树上,两个黑衣人看着叶禹岚房中的灯熄了,便有一人从树上下来,动作迅速,瞬息之间到了四辅宫外的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半跪到一人身后恭敬道:“主上,殿下已歇下了。”
“嗯,好。”
那人动了动,又问:“殿下无故晕倒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回主上,属下这两日查到,殿下两天前在朝堂上本欲换掉原本的户部尚书,可连诏令都来不及颁就晕倒了。”
那站着的人接话道:“那原本的户部尚书本就年岁大了,提出请辞,就看换的人是谁了。”
“是,殿下看中的是今年科举殿试第一名,可王丞相想让清渊公子担任,两方都不退让,殿下没有妥协,就出了两日前的事情。”
黑衣人说完,问道:“可要小小惩戒一下王家吗?”
“不必。”
那人道:“将消息传到殿下那边,我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是。”
半跪着的黑衣人领命,转眼又消失无踪。
第7章惊鸿楼
第二天一大早,叶禹岚便离开了君泽的四辅宫。
在路上,一个模样陌生的宫人过来小声与祝融姑姑说了几句,祝融姑姑点点头,向叶禹岚低声说道:“殿下,清衡公子来看您了。”
叶禹岚昨晚没睡好,此时一大早起来还有些困,就眯着眼问:“清衡公子是哪位啊?”
祝融姑姑身子一抖,声音放得更低了:“殿下记性不好,清衡公子,姓王。”
叶禹岚一听就清醒了不少,本来在轿辇上向后瘫的身子直直坐起来,问:“还有呢?”
祝融姑姑答道:“殿下不必紧张,清衡公子虽是王家嫡长子,本应与殿下势不两立,可公子从小与殿下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公子是护着殿下的。”
叶禹岚紧绷的身子又瞬间放缓,仰头望天:“那我之前在他面前是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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