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记不得了,那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少年郎颔首,抬手抹了把滑落脸侧的泪,依旧咬牙切齿的道:“秦落,我叫独孤叡!”
什么?
那一刻,秦落的心里可以用五味杂陈来形容了,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你叫什么?”
她在心里却中肯了少年郎自己说出的名字。
独孤叡!
阿叡。
原来兜兜转转,该逃的还是逃不掉。
独孤叡对秦落道:“看来你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那么我来给你加深一下印象,大概是五年前,某日傍晚,某个人在宫里某个地方看到几个小孩子在和另一个小孩子打架。”
秦落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不由有些啼笑皆非:“所以,你现在还记着仇?”
独孤叡续道:“对!
那个小孩子忍无可忍,便把别的小孩子的脸抓花了,被抓花脸的小孩子嚎啕大哭,某个多管闲事的人走过来,不问缘由便抓过那个打架的小孩子,在那个小孩子屁股上打了几巴掌。”
她想起来了。
很多年前的那个傍晚,兼太傅教习皇子课业的父亲被皇帝叫去宣室殿决商议储之事,自从当年悯怀太子意图谋反未遂自裁之后,皇帝便想立宠妃万氏之子广陵王独孤昀为储君,更因为广陵王与她有幼亲这一关系在。
父亲为人一向耿介,实事论是的向皇帝进谏说:“广陵王中庸寡断,非明君之材。”
也许就是从那时候起吧,皇帝与父亲之间有了嫌隙。
第二年,父亲便身死漠南。
很多年后,她才明白父亲说那番话的含义,父亲的那番话,公正是有,私心也有。
回想长宁二十年的七王之乱,便是最好的证明,若不是独孤昀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又怎会一意孤行,被他那些兄弟怂恿着走上夺嫡之路?既已一意孤行,该杀伐果断时,却又念着昔日父子兄弟旧情,可笑最后落得个无法善终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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