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新画,有风景,有人物,有的甚至只是寥寥几行字,梦惊鸿拿起最近的一副,画的是他一身红衣,低头浅笑的样子,面颊间竟还点上了些许红,梦惊鸿茫然地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这是何时的,还有白衣的,穿着夜行服的,甚至有的只写了些他曾说过的话,最远的那一副画,画的是他们二人,他看了一副又一副,刚刚干涸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所以,你准备了这些画,却没有说你还会回来,所以,你是真的离开我了?”
密室中满是灰尘,他却双膝一软,抱了其中一幅画,跪了下来,不顾形象的低声哭了出来,只感到五脏俱裂,满心疼痛,梦惊鸿呜咽半刻,跌跌撞撞站了起来,终是出了密室,又走到长榻前,握住那只冰凉的手,低下了头。
“话说,那天姿国色的寒渊皇帝,虽说建了国,却在十年间未曾收过后宫,只一味地□□建国,将寒渊打造的更加繁盛,可这十年之后,却出了一桩奇事。”
说书人一拍惊堂木:“那熙氏皇族的最后一位公主殿下竟回来了,且一回来便与成作国结了盟约,且说那位公主殿下,真是……”
说书人顿了顿,才道:“真是不知该如何形容,在十年后能凭一己之力与成作国国主宋靖容结盟,这位国主的唯一条件竟然是恢复十年前的婚约,且在年少时期便与当时还是国师的寒渊皇帝传出了些风流韵事,算是祸国殃民,可在成作国军队攻入京都后,孤身站在寒渊宫宫墙之上,以己之命抵挡了四十万军队,自此成作撤军,两国再无战乱。”
茶馆听众听得十分疑惑,又一阵唏嘘,有人忍不住问了:“那既是那位殿下自愿结的盟,可到最后关头又为何用自己挡住了成作的军队呢?”
说书人默了片刻,声音低了些:“这,听传闻说,原是成作国国主将她囚至国内,说的是结盟,不过也是个开启战乱的幌子。”
那人听得更迷惑了:“既如此,这位公主殿下只是个幌子,那为何她死之后,成作撤兵了呢?”
“这位公子,”
说书人实在不敢讲下去了:“公子,国君之间的事,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他顿了顿才道:“说不定,那位成作国主是真的喜欢公主殿下呢?”
“只是,自城墙那一战后,成作国主换了人,寒渊的陛下也换成了当今陛下,也就是熙氏皇族的正统,从前的五皇子。”
说书人摇摇扇子:“今日老朽便讲到这里,各位明日再来吧。”
楼上,一位公子靠窗坐着,听着下边说书人的一通讲,随手端起面前的茶盏轻酌一口:“这人,说的倒也有几分真。”
“殿下,”
身后人提醒道:“若那位再不来,咱们可就要走了。”
“行吧,”
宋靖容起身:“看来今年,是见不到他了。”
他望望远方的天,天色阴暗,他的眼神飘渺起来:“也不知梦惊鸿如今,带着她去哪了。”
“殿下,”
身后人又道:“国主近日又说起您了,希望您赶紧找个媳妇安顿下来。”
“去他的。”
宋靖容轻轻骂了一句,身后人有些震惊,他不管,只是笑了笑:“从前总禁着自己,如今放开了,倒觉得偶尔骂骂人心情也挺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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