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你还没告诉我,咱们刚上山的时候,你到底在跟谁说话啊?”
蒙儿凑近季子禾,神秘兮兮的问道。
“我不都说了吗,你听错了。”
“我眼睛耳朵都没问题,肯定没听错,你这样,当你自己是在糊弄小孩儿吗?”
蒙儿绷着张包子脸不满道。
季子禾无奈,他可不就是在糊弄小孩吗?三岁的小屁孩儿,装的再像,那还是个小孩儿。
“要不你就告诉他好了。”
骨头提议道。
季子禾轻轻摇了摇头,他不是怕告诉他骨头的存在,他只是怕这小胖砸乱说,到时说不定还会引来一大堆道士和尚来找麻烦。
像是看出了季子禾的顾虑,骨头又道,“无碍,小孩儿的童言童语谁会真的相信。”
季子禾转念一想,也是哦,“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我在跟我的守护神说话。”
蒙儿夸张的张大了嘴巴,眼睛里仿佛迸出了星星,“好厉害,它长什么样子?”
“他……”
季子禾看了眼身边的骨头,骨头抬起头,挺起胸膛,等着听赞美声。
季子禾露出一个笑来,“他长得可好看了。”
“有多好看,我可以见见吗?”
“嗯,那要看他自己的意思了,等回头我问问他。”
季子禾低头端着大瓷碗喝了口茶,敷衍道。
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就不用问了,他当然同意!
骨头现在满脑子都是,要和小禾子的家人正式见面了,该怎么办?明明现在是魂体,可他还是觉得一手汗,超紧张。
他矜持的把手搭在季子禾的肩膀上,绷着张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想想心里还有些羞涩呢,这可是他丁再昌丁再昌是今年的乡试的考生,他父亲原本是做官的,后因故罢官。
回乡住了几年,战乱爆发,卖了田地,开始做生意,为国家捐战款。
丁再昌年纪不过十七岁,就已经独挡一面了,一直替父亲打理京州的生意。
如今战争结束,重开乡试,他本应返回原籍参加考试。
不过丁家的老家离的远,来往不方便,上头念他家这几年来对国家的贡献,就特批他可以留在京州乡试,不必来回奔波。
京州的乡试前些日子才结束,还未出成绩。
丁再昌就趁着重阳佳节,上山来拜拜文昌帝君这位考神,保佑自己能够考个好成绩。
“没想到,恭谨兄与我年纪相仿,就已经是位举人了。
若是科举未停,说不定早已经步入仕途了吧。”
丁再昌感慨道。
“丁兄莫要自谦,以丁兄之才,若是科举未停,恐怕咱们早几年就已经在考场上相遇了。”
季子禾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装的跟真的似得。
丁再昌十分配合他的演出,端起大茶碗喝了一口,感叹,“茶逢知己千杯少,好茶。”
二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行为特别沙雕。
相视一笑,总算结束了这一波商业互吹,关系倒是拉进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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