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一家咖啡厅门口，沈千姿确定了一下，推门就要下车。
手腕被抓住，沈千姿回头看顾陌，“怎么了？”
顾陌无奈失笑，“你来找人都不打听好她的上班时间吗？”
“……”
沈千姿调皮地吐吐舌头，她忘了。
“她几点上班？”
顾陌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快了。”
他把沈千姿抱过来，让她靠在他怀里，“昨晚没休息好，困不困？”
沈千姿想说不困的，可她的哈欠出卖了她。
“睡吧，等她上班我叫你。”
沈千姿点点头，靠在顾陌充斥着薄荷香的怀抱，她很安心，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顾陌从后座拿过来一条毯子盖在沈千姿身上，低头吻了吻小丫头的眉心。
沈千姿醒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她迷迷糊糊地揉眼睛，“她来了吗？”
顾陌看着窗外正在停车的女人，“刚送外卖回来。”
沈千姿一眼就认出了李双蕾，她跟小李警官长得实在太像了，只是气质不一样。
两个人下车，进了咖啡厅。
李双蕾刚摘下头盔，只听老板道：“小李，来客人了，你去接待一下。”
李双蕾立刻拿起菜单和笔走过去，“两位想要点什么？”
顾陌在翻菜单，“你们这里的招牌咖啡是什么？”
“菜单顶替唐老师跟沈千姿说了一下姐妹花的事情。
咖啡厅的门从外面推开。
“小李，回来了，快休息一下。”
李双蕾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端起吧台上的水咕咚咕咚灌了两口，“今天还有什么外卖没，我一起给送了。”
“怎么，今天心情不好，想出去兜风？”
唐老师温声缓缓站起来，她抬了抬眼镜框，半信半疑地看着穿员工服的女孩。
“双蓓？”
李双蓓身子骤然一僵，她机械化般地转过头，在看见唐老师的那一刻，她忽然间生出了几分羞耻，想要躲藏起来，可双脚却像是在地面上生根发芽，动弹不得。
唐老师走过去，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你不是保送到警校了吗？怎么会在餐厅上班，是不是家里有困难？”
李双蓓姐妹的家庭条件不好。
当时供她们上学，家里一度捉襟见肘。
唐老师还给她们申请了贫困生补助。
李双蕾眼圈有点红，她哽咽着说：“老师，您认错了，我是李双蕾，不是……李双蓓。”
“不对啊，我记得双蓓鼻尖有一枚痣。”
李双蕾下意识地去捂鼻子，“您记错了，是双蕾鼻子上有痣，双蓓没有的。”
“不会的，我记得很清楚。”
唐老师笑着说：“刚入学的时候就经常把你们姐妹俩认错，我苦恼了好久才找出辨认你们的方法，怎么可能会认错呢？”
“而且你妹妹半路退学，老师记你就记得更清楚了，我记得你学习成绩特别好，听说你被保送警校，我别提多开心了。”
对不起，老师，让您失望了。
李双蕾低下头，眼眶通红通红的，她用力咬着唇瓣，才道：“唐老师，您认错了，再说了，都过去那么久，您肯定记不清楚了。”
“我还在上班，先去忙了。”
李双蕾低头跑了。
她怕再离开，她会忍不住扑到唐老师怀里哭诉她这些年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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