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两米的时候,林杭的后背突然被一双粗糙的手狠狠地往前推了一把。
几乎是同时,他没有来,一次都没有来探望他救护车要半小时后才到,校医在医务室里帮林杭紧急处理外伤,其他的只能等救护车了。
翟一旬抵在小小的诊室门口,身体还在不停地抖,因为一路背过来,两只手臂都有些酸麻。
他看到校医把林杭扶到病床上,撩起了校服上衣,有一小块一小块的鲜血在白衬衣上晕开,衣服掀起后,露出精瘦的后背,骨节凸出的脊椎骨和……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有紫红的瘀伤,有长长的棕色印迹,是以前缝过针的旧伤,还有新的擦伤,鲜血缓缓溢出。
这些伤疤在枯白的身躯上显得尤为刺目,扎在翟一旬的心上。
他不忍心看,转过头,拳头抵在墙上,额上的青筋跳起,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呢。
如果他知道,今天就一定不会让他去操场了!
他转身问也在旁边等待的杜秀才,“你刚刚是不是站他旁边,看清楚是谁推他的了吗?”
“没……没有,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跑道上,林杭被推出去以后,大家都在关心他,更没有人注意下手的人了……”
是啊,这事太难办了。
操场上没有监控,成千上百的学生聚集在操场,推搡只是一瞬间的事,而且推了人可以立马跑开,要找到那个推林杭的人,比大海捞针还难。
“你们在这等救护车,薛胖子李大仁还有这几个同学跟我走。”
就算是大海捞针,他也要找出来。
东江市第一人民医院。
方诗语和曾瑗还有几名同学围在病床前。
林杭刚醒,看到了一众人等,身体的疼痛感已经褪去了大半,他看到曾瑗,又看到是在人民医院,心里紧了紧。
曾瑗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妈妈不知道的,不过我们刚刚也顺便去看了看她,放心吧。”
方诗语站在他面前,“只是轻微肋骨骨裂,没有移位也没有断裂,好好养着就会好了,脚踝也是。
主要是之前攒了不少伤还没好全,所以身体虚弱,一定要卧床静养。”
“还有,为什么妈妈生病了你不告诉老师呢,现在你没有监护人在身边,你的经纪人不可能随时看着你,老师同学才是每天和你相处的人,你是不是应该多信任大家呢。
我们一直都在,你不要什么都自己扛。”
林杭低头允诺。
又抬头扫了一圈病房。
那个人呢……是啊,他怎么会来,他怎么可能来,他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祈求他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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