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你的!”
汪鸿里笑道。
平山村的一切都没有变,敬贤堂和敬德堂也没有变,马头墙还是那个高高的马头墙,画格窗还是那个小小的画格窗。
阿婆知道汪鸿里回来了,特地做了鱼。
收拾“来啦!”
阿湾脚步声渐近,穿过了敬德堂的堂屋,带来一个人,“鱼仔!
你看谁来啦!”
斑驳老旧的小藏室木门旁立着陶徊,他笑盈盈地看着汪鸿里,背上还背着背包,像是刚到的样子。
“我记得阿婆跟我说是放在这个缸里的。”
阿湾绕过汪鸿里垂着身子在缸里找着,层层摞着的东西被他翻得哗哗响。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啦?”
汪鸿里心里乐开了花儿。
“昨天录取出来了,今天我就来了。”
“中午饭吃了吗?”
“在高铁上吃的”
,陶徊看着汪鸿里开心到微红的脸蛋,想起来要问的,“第十四天的疫苗打了吗?”
第七天的疫苗陶徊在微信上提醒了汪鸿里才记得去打,他怕汪鸿里又记不得。
“打了,打了。”
汪鸿里急忙卷起短袖伸胳膊给他看加以证明,胳膊上的针眼几乎看不见了,只有一个红红的小点浮在右胳膊上。
“找到了!”
阿湾撇着腿,歪着伸手拽出压在缸底的塑料袋,“不知道够不够”
,他拖出一把捆好的塑料袋。
陶徊把背包放下跟他们一起扎货,三个人一起速度就明显快了不少,笋干、茶叶、腌肉分类堆在了堂屋,“这些什么时候邮?”
汪鸿里问阿湾,阿湾把最后一个货放好,“过两天吧,邮寄信息在我爸那边,他来弄。”
汪鸿里点点头,瞥见陶徊的行李还放在敬德堂门口,要帮陶徊拿去仁礼堂,阿湾小屁孩闲的无聊也要跟着。
有些生锈的落锁被钥匙打开,推开大木门,卷着尘土的木头味冲的三人鼻子皆是一阵难受,阿湾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灰好大。”
中庭走道两旁的小池子里都生满了苔藓,一片片苔藓恍惚地绿着,像是被时间耽搁了,缄默地沿着石缝蔓延。
雕镂精湛的屋子许久没人打理就变成了刘禹锡笔下的陋室,虽不至于草色入帘青,但起码也苔痕上阶绿了。
满屋子的家具都落了一层灰,柏木制的翘案边角都泛了白。
打扫久没人住的三层楼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陶徊决定慢慢来,先把住人的二楼那间偏房给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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