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被槐树枝紧紧地缝合着,只能发出“呜呜”
的闷响,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时辰要到了。”
赵虎突然扯开警服,露出胸口纹着的完整镇魂符,那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看到树洞里的红绳了吗?顺着它爬出去,在卯时前找到...”
他的话还没说完,树洞深处突然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那声音沉闷而悠长,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
我的影子猛地跳了起来,那嫁衣的袖子犹如两条毒蛇,迅速地卷住我的脖子,硬生生地将我拖向树根的裂缝。
我的后脑勺狠狠地撞上了陶罐碎片,一阵剧痛袭来,记忆如毒蛇再次噬咬神经——
那是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整个世界都被黑暗和雨水笼罩。
我来到了扎纸店,店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纸浆味和腐朽的气息。
老李跪在地上,满脸泪水,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裤腿,苦苦哀求:“陈警官,纸人替命术要两个生辰相合的孩子!”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恐惧。
我怀里的女婴突然停止了啼哭,襁褓里渗出黑色的血水,那血水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
张员外戴着翡翠扳指的手缓缓掀开襁褓,女婴后颈赫然浮现出槐树状胎记,那胎记犹如一个邪恶的标记,预示着不幸的降临。
“你拿我女儿当祭品!”
我愤怒地嘶吼着,迅速拔出配枪。
我将枪口对准张员外,手指紧紧地扣住扳机,然而,当我开枪时,子弹却全部变成了纸灰,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就在这时,我的影子突然发出孙月娥的尖笑,那笑声尖锐而恐怖,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嫁衣领口钻出无数银簪,像暴雨般向我射来,瞬间钉入我的四肢。
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过去,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无数根针穿透,每一根针都带着无尽的痛苦。
在剧痛中,槐树根突然裂开大口,像是一只巨大的怪兽张开了嘴巴。
我被无情地吞进了树洞,黑暗瞬间将我吞噬。
在被吞进去的那一刻,我看见十七个纸人抬着薄棺缓缓走来,他们的步伐整齐而诡异,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我的心上。
棺盖上密密麻麻地钉着警用纽扣,那些纽扣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最可怕的不是棺中传来的抓挠声,而是棺材侧面用血写着我的警号——那分明是二十年前老李扎给女儿的替命棺!
树洞底部堆满了腐烂的绣花鞋,每一只鞋都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每只鞋里都塞着警用封条,那些封条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
当我一脚踢开鞋子时,地下突然浮出一张泛黄的出警记录。
我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记录,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仍能勉强辨认。
「1999.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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