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侍:“……”
这话都让沈北一个人说完了,他以为的流程是,沈北进来,不敢打扰太君,而后站着枯等,等太君醒了,再提起赐人的事儿,而后王君必定会反驳,他便能以王君善妒的名义教训王君几句,结果眼下,王君如此”
识大体”
真是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太君这时候才开始正眼看沈北,他缓缓开口:“你接的,倒是爽快。”
沈北道:“长者赐不可辞,这道理,父亲自小就教导我。”
太君听到沈北说父亲二字,右手食指指节微微一曲。
这变化,落入沈北眼中,他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太君道:“你父亲教你的规矩不错,你学的倒也不错。”
沈北:“多谢太君夸奖。”
之后两人干巴巴的说了些没营养的话,无非一问一答,沈北之后再没主动挑起什么话题,但话说的滴水不漏,竟是让人找不出什么破绽来,可偏偏又看着他似乎不是刻意说的,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
说了一会儿,太君像是终于没有问题了:“你下去吧。”
沈北再不多说一句,当即告退。
这来的快,走的也快,宫侍直等沈北出去了小声道:“太君,这……”
太君再次缓缓睁开眼:“将人送到王府去便是。”
“是。”
太君再看着门外,看着慵懒的眸中却闪过一丝厉意,紧接着,又想起什么:“过几日,到先帝忌辰了吧?”
宫侍一顿:“是,奴才已经安排好了。”
太君眉目柔和了些许:“好。”
出了宫,沈北想着方才与太君那一番对话,人说下意识的小动作最能看出人想隐瞒的东西,若说先前沈北对太君与原主的父亲有什么纠葛有点儿怀疑,眼下几乎可以说是确定了,这位太君,与原主的父亲必定是有牵连,而且牵连还不清,一个男人娶另外一个人按着人家的模子找人,这不必多说是什么情愫,至于太君嘛……就更有意思了,他显然是不待见自己的,也有意刁难,可他不过提了一句父亲,太君显然就放弃了原本打算好好刁难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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