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闻缇觉得她此刻简直就是这世上最扭捏的女子。
她想见他,想抱他,想时时刻刻靠近他。
可见到了,抱到了,靠近过之后,她便再不好意思找他了。
她很想昭告全京城的人,从此以后,这位有才有貌的少年总算被她拱到手了;可是她又害怕他们之间的关系被周遭的人知道——这是她埋藏在心底的喜事,旁人也大可不必要知晓。
她时时刻刻想起季眠的脸,季眠的眼,而只要一想起,她就忍不住脸红。
她总觉得丢人,正是因为此,她愈发不好意思再出现在他眼前。
她遗憾地叹一口气,细细默数一遍:她已经七日没有见到季眠了。
床上的太后拧着眉瞧着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又在想那上林园的季郎君?”
孟闻缇一惊,似从睡梦中恍然惊醒:“没有没有,外祖母取笑我了,没有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在想他……”
太后的病已经大好了,经过一季冬日的好好调养,这年开春时分已然能够下榻随意走动了,只是不知什么缘由,她迟迟不肯放孟闻缇出宫回府。
“元家那孩子,据说为了讨怀柔县主开心,写了许多诗词相送,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太后冷不丁提了一嘴,孟闻缇闻之一怔,不解其意。
说起来也是件趣事,去年还故意在孟闻练面前谈起要娶孟闻缇为妻的元仕殷,在今年的年宴之上对怀柔县主一见钟情。
要细究的话,怀柔县主也算是她的表妹,只是旁了又旁的关系了,跟直系皇室算不上亲近,追溯到祖辈那一代,怀柔的祖父是先帝的庶弟,封了地之后几乎便在自己的封地待着,除却国宴国事入京觐见,平素并无见面的机会。
而这怀柔县主呢,因胎里不足,自幼体弱多病,之前十几年都养在深闺人未识,直到今岁及笄,终于跟着她父亲来了京城拜见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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