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
！
整座命契台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几位长老连同他们手中的命契卷轴一同化为齑粉，命契之力在空中爆裂成无数碎片，洒落如星雨。
——
随着中枢毁灭，整个古老组织的命契网络彻底瓦解。
联盟大军势如破竹，敌军再无抵抗之力，残余势力四散奔逃，或跪地投降。
战场上，旗帜翻飞，士兵们高呼胜利之声震彻山谷。
白逸尘带着一队亲卫赶到中枢废墟，看到满地焦土与命契残骸，忍不住咧嘴一笑：“干得漂亮。”
月灵珊随后而来，目光扫过四周，确认没有遗漏威胁后，才轻轻点头：“结束了。”
云澈站在废墟之上，望着远方逐渐平息的战场，神情却依旧凝重。
他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
就在刚才，他在封印那股异样意志时，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那并非完全属于黑袍男子，而是更深、更古老的存在残留的痕迹。
“钥匙已经启动……命运的齿轮，才刚开始转动。”
黑袍男子临消散前的话语再次浮现在脑海，令他心头微微一颤。
“你感觉到了吗？”
月灵珊轻声问道。
云澈缓缓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不能说。
现在的胜利来得太突然，太轻易，若贸然透露命契系统中的异常，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一切已稳。”
他淡淡说道，目光却依旧盯着自己胸口的命契印记。
那里，隐隐有一丝暗红光芒在跳动，仿佛一颗尚未熄灭的心脏。
——
夜幕降临，玄穹界恢复短暂和平。
联盟高层召开庆功宴，各地强者齐聚一堂，举杯欢庆这场决定性的胜利。
云澈作为此战最大功臣，自然成为全场焦点。
但他只是坐在角落，默默饮酒，思绪早已飘向未知的远方。
直到宴会即将结束，白逸尘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一直闷闷不乐？我们赢了啊。”
云澈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赢了吗？”
白逸尘一愣：“怎么，你不这么认为？”
云澈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或许吧。”
他低声说，“可有些东西，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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