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她娘,春花她娘……”
是燕子娘的声音:“快开门,大事不好了……”
春花娘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什么不好了?春花出事了吗?她往春花屋子里一看,春花和端午正头挨着头睡得香呢。
“燕子娘,啥事这么咋咋呼呼的?”
门一打开,燕子娘大呼:“你家二女婿出事了,和张吉华做那事被郑庆龙给摁在床上了……”
丑事春花爹带着春花赶到郑庆龙家的时候,李仁义穿着裤衩正低着头蹲在郑庆龙家的院子里,两只手抱在头上,看不到他的表情。
郑庆龙见春花爹来了:“赵叔,你看这事儿咋说?”
李仁义是镇上公社的社员,又是电影放映员,如果闹大了肯定影响不好,饭碗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私了,你家张吉华什么人你自己清楚!”
春花爹其实并没有底气,只能先发制人。
他说完瞅了一眼地上的李仁义,他原本挺帅气的面孔此刻变得灰扑扑的,嘴唇发白,牙齿打着颤儿。
李仁义此刻心里恐惧极了,这种恐惧感远远胜过了丢脸。
他不要面子,但是他不能不要饭碗。
他怕郑庆龙家的几个兄弟把他直接送上镇公社。
他还清楚地记得,当初张吉华和宋建设被抓住时候的那种羞耻的样子。
那时候,他打心底里鄙视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他觉得恶心。
可是,现在他自己怎么也沦落到这步田地了呢?都是赵春花!
是她的错!
是她对不起他在先!
是她把自己推入这般境地!
春花的心啊,此时如同在油锅上煎炸一般。
她不愿去看地上的李仁义。
张吉华被郑庆龙捆绑在屋子里。
她大声冷笑着:“什么公了私了的?这事儿根本就没成,裤子还没tuo呢,就完事儿了!
老娘顶多是被他摸了一把!
真是白长了一张脸!”
张吉华的话如同一把刀子剜在李仁义的心口上,他牙齿不自觉地更加发抖起来。
他开始后悔了,他为什么要找上张吉华,把自己置于如此不堪之地。
在今天之前,他还是那个光鲜亮丽的电影放映员,他还有联合收割机,最近刚步入正轨,接的活儿越来越多。
这附近几个镇子,有谁像他这样如鱼得shui啊。
而在今天之后,所有的光环都结束了,走到哪里,他都将被人指指戳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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