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八成是为表哥的事情去求人,但背着十五条人命的大案又能求谁呢?
束穿云和知府衙门的李捕头打过一次交道,这人与其说是刚正不阿铁面无私,还不如说他一根筋,不知道变通,所以李捕头那边,人情是走不通的。
又因太明皇朝有令,地方州府官员必须每三年进京述职一次,元知府一个月前去往京城至今未归,况且就算元知府在平江府,束穿云也相信他是分得清哪些银子能收哪些银子是不能收的。
所以,想保杨守业无恙,必须要证明杨守业是无辜的,至于他是不是无辜的,那就要看证据了。
她和元凌一夜忙碌,虽然仅仅解剖了两具尸首,但有一具尸首中了迷药却是事实,如此也已经证实了她早先的猜测。
然疑点却在没有中迷药的第一具尸首身上,她虽不能断定其他人是不是也中了迷药,但这第一具尸首却是目前她能查到的唯一的线索,也是她一早就来杨府的目的。
杨家大宅内,杨守衣刚送了杨父出门,此时回到房里,便有些悲从中来,一刻也坐不住。
哥哥是祖父教养大的,祖父去后这几年,杨家的产业多是哥哥在打理,爹娘遇到什么事,总要问哥哥拿个主意,更不用提她了。
哥哥一入狱,家中三人好似突然没了主心骨,全都不知该做何事,
束穿云刚走到门外,就看到杨守衣来来回回走动的身影。
她伸手止了婢女向她问安,在门外唤道:“守衣。”
“云姐姐,”
杨守衣看到束穿云的那一刹,眼泪夺眶而出,扑倒在了束穿云的怀里。
束穿云怔了一下,随后轻轻揽住了杨守衣,待杨守衣啜泣声小了下来,她才扶着杨守衣慢慢走回房内。
“云姐姐,让你见笑了,”
杨守衣一双眼睛红红的,自觉有些失态。
束穿云摇摇头,从杨守衣手里拿过帕子,轻柔的为杨守衣拭去了眼角的泪滴,声音温和,“我知你担忧,在我面前不必隐藏。”
她完全能理解杨守衣的心情,因为她见过太多太多的悲欢离合。
待杨守衣平静下来,束穿云才道:“守衣,我需要笔和纸。”
杨守衣愣了一下,但还是什么都没问,当即便吩咐婢女去书房取了一套文房四宝。
束穿云在桌面上铺开了纸张,拿起笔,脑海里回想了下那人的相貌,不过一刻,一个年轻的面庞便跃然纸上。
“云姐姐,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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