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恍悟,然而思及今日白源的惩治,心里仍不痛快。
老爷怎么就不真把鸡给杀了呢?小姐险些没命,现还成为别人桌上的谈资,哪是轻飘飘一句禁足能安慰得了的?然而这话,玉竹也只敢在心里想,真说出来了又怕白雅伤心。
这般想着,她掏出清月送来的药罐子,净手后从里面抠了点点在白雅膝盖上,轻轻地揉开。
白雅笑得释然,储君未定,但凡皇帝没有明着厌弃安王,安王便是三皇子萧瑾瑜强有力的靠山。
白源首先是一个权臣,然后才是父亲。
之所以禁足,不过是给大理寺、给已知情的皇帝一个交代。
玉竹心里藏了事,不问心里不安:“小姐,您手上的伤……”
当真是被夫人害的?白雅垂首看了眼,直言道:“不是她,是绣婷。”
玉竹手一顿,猛地起身,颤着嗓子道:“竟是她!
竟是她!
若不是奴婢不察!
竟险些让小姐丢了性命!”
白雅沉默了半晌,原主已丢了性命,在玉竹跟前的根本就不是原来的白雅。
只是她已经活成白雅了。
“小姐为何不揭发三小姐?”
绣婷是白婳的大丫鬟,她所为必然授的是白婳的意。
“晚了。
父亲已经默认此事是她所为,便是我说了,白婳不认,她为着白婳,只能将罪名揽下。”
提了,必然是萧惠仪背锅,不提,后面总有翻账的机会。
杀身之仇,为着原主的恩情,她定然是要报的。
玉竹心里不忿,然而白雅言之有理,她只得将怨气往肚子里吞。
想着日后定要捉住秀婷的把柄,为白雅报仇。
见白雅在沉思,玉竹生怕她胡思乱想,忙道:“膝盖可有异感?”
白雅道:“热乎乎的,今儿的药怎么与上次玉蔻给我涂的不一样?味道也好闻些。”
玉竹笑道:“是清月才送来的,想来是世子吩咐的。”
果然,提起白谦,白雅脸上的笑意也实诚了些。
玉竹心想:今日一事,她也算看清了。
老爷是指望不上的,小姐能指望也只有世子。
今后她得好生看着,只盼兄妹两再亲近些。
作者有话要说:两年后,撞破“真相”
的玉竹在得知自己莫名其妙当了助攻后,恨不得将此时的自己一巴掌拍死在墙角……水患萧惠仪被禁足,白雅自甘堕落自卖货郎的流言变成了卫国公夫人心肠歹毒私卖继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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