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血肉相连,从来虚幻又缥缈,前世,她深有体会。
“只是现在我却有些苦恼了。”
白湄不雅地嗤笑道。
“要是我不曾像母亲,不曾骄傲,而是像别的庶女那般,哪怕给他做妾我也是愿意的,而非像现在苦苦挣扎。”
“母亲曾说,路是自己选的。
只是这条路该怎么选,我现今仍不知道。”
她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了却不舍放手。
若她知道,或早些知道,不至于让自己狼狈如斯。
枫叶飒飒,院子里,姐妹一动一静,诉着或听着儿女情长。
院子外,玫红三角梅下,一墙之隔,一墨色的身影久久伫立,似海边枯石。
拒亲“祖母,母亲,我不愿。”
白湄跪在地上,一脸执拗。
老夫人拉长着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你说不愿便不嫁的理?”
萧惠仪难得重见光明,依的显然是老夫人,附和道:“母亲,湄姐儿许是听了外面的流言才使的小性子,回头流言澄清了,她自然就愿意了。”
原本她对白湄的婚事是不满的,但架不住白源态度强势,老夫人又铁了心要与永恩候联姻。
薛凌浩乃永恩候庶长子,虽是庶子,但能力卓越,又是皇帝身边的近臣,前途不可估量。
庶女寻了一个好儿郎,她自然不喜。
今早听闻他与花魁纠缠不清后,喜得她连饭都用多了一碗。
没想到看着一脸正经的人,作风如纨绔子弟,与花娘子有染还弄出人命,实在大快人心!
“他尚与我说亲,却与花娘子不清不楚,如此负心汉,嫁了岂不是往火坑里跳?恳请祖母、母亲三思!”
为了拒亲,她只能对不住薛凌浩了。
老夫人神色不悦,薛凌浩品性如何,她一点儿也不关心,她只关心此等流言会不会影响他的仕途。
若他因风流债惹了贵人嫌,这亲不结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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