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警示袁祁。
袁祁坐的恣意,手肘搁在桌沿,眼目旁视,手指一下下地敲着桌面。
“他老人家就这么在意,盯梢似的盯我,堂之那时候,怎不见他钻这牛角尖。”
袁野眨了两下眼,心下有些难言。
他不知道袁祁是故意的,还是选择性不提袁老将军逼彦堂之联姻那档事。
“爷爷能容许卿,一半是看在彦家的份上。”
很多话他不能说穿,说到底这是关乎袁家命脉的事,彦堂之毕竟姓彦,而袁祁姓袁。
袁祁却不在乎说破,云淡风轻道:“那他容不下秦楚,就是看不上秦楚没家世?呵。”
又是一记品不出意味的笑。
“我多一句嘴,哥,”
袁野踌躇片刻,还是问出了口,“一个秦楚,犯不上您再三去和爷爷硬碰。
上回他暗算你,爷爷的意思就已经很清楚了,这种祸害留不得,这是爷爷说的,要不是你执意把他留在家里,有那三天,爷爷早让人把他收拾干净了……”
突而间,袁祁一抬头,刀子似的目光甩过去,他是五官非常深刻的那种长相,一冷起来,周遭的空气都跟着变凉了。
袁野很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袁祁端正姿态,肩平腰直,唯眼神带一点邪,不怒不愠,自若地看着袁野。
他问袁野,知道身为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袁野一时没跟上他思路。
袁祁骤然一笑,笑得邪气满满:“是能力,作为一个男人,没什么比这个再重要了。
你回去告诉老爷子,我既然把秦楚弄到身边,就必定有能力护着他到底,让他老人家歇了这条心吧,不必在背后敲打我了,多此一举。”
“——秦楚我要定了,谁说都没用。”
小半盒烟,就着冷风,就着残月,秦楚抽了个干净。
他是抽惯了烟机的人,受许卿的影响,长久不摄入尼古丁,猛地吸过了反倒不习惯起来。
这盒大重九是他从袁祁的床头柜里找到的。
他见过袁祁吸这种烟,事实上香烟牌子,似乎袁祁只抽这个。
可秦楚不喜欢云烟的味道,哪怕是抽真烟,云烟也是他不会选的那种烟型。
但今晚寒雾笼罩,他在袁祁的房里,安安静静地把袁祁放在床头的半盒烟给吸光了。
床边的一扇窗户是敞开的,以是袁祁推门进来的时候,冷风骤入,穿堂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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