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以后,几人坐在院子里唠家常。
“映晚接下来有何打算,会一直留在京城吗?还是回边城?”
陆侍郎问。
江映晚如实回道:“嗯,外祖父安排我去碧桐书院进修,想来也就在这两天了。”
想到马上要去上学了江映晚就头疼不已,但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提起碧桐书院后陆婉仪的神情便有些紧张,那圆润水嫩的脸蛋儿更是直接失去了原有的血色。
她关切道:“婉仪,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陆婉仪强颜欢笑地摇了摇头:“晚姐姐,那碧桐书院不似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你回去能不能和老国公商量一下别去了。
你若想学习进修,去普通的书院也是一样的,我现在就读嗯白鹭书院就不错,你若是去的话,我可以向先生引荐的。”
江映晚一下子就抓到了话中重点,她握住陆婉仪有些颤抖的手,直截了当地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光鲜亮丽?”
陆婉仪抬头看了母亲沈氏一眼,见沈氏坚定地朝她点点头,她才鼓起勇气继续说道:
“晚姐姐,实不相瞒,我从前也在碧桐书院进修过,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儿,让我不得不被迫退学…
我到今日想起那些往事,都还有些后怕。”
眼见自己女儿不愿意说下去,沈氏立刻将她说到一半儿的话接了过来。
她先是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才接着说:
“其实婉仪从前虽然内向,但也没这么胆小。
当年婉仪在碧桐书院就学时,也算得上品学兼优,尤其是那一手簪花小楷,深得先生赞赏。
可是后来,汝阳县主非说婉仪拿了她的玉簪,还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偏偏她遗失的那支玉簪还是御赐之物。
碧桐书院的主事先生们忌惮汝阳县主家的势力,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婉仪除了名,婉仪因此不知遭了多少昔日同窗好友的耻笑。
自那以后,婉仪整个人便变得畏畏缩缩。”
沈氏那满满都是怜爱的眼神儿中,夹杂着少许恨意。
“晚姐姐,那玉簪不是我拿的,我也不知为何会在我房间搜出来,当时证据确凿,先生们也不给我自证清白的机会,我就这样无端背了黑锅,在众人的嘲讽谩骂中被赶回了家。”
陆婉仪怕江映晚和她以前那些好友一样,把她当作偷东西的贼,立马言辞恳切地解释一通。
江映晚看着面前的清秀的少女,那双杏眼黝黑发亮,里面似乎还闪烁着少许泪光。
她暖暖一笑:“急什么,作为朋友,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陆婉仪目光诧异。
“话说回来?那汝阳县主为何做局诬陷你,你可有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她吗?”
江映晚一针见血地问。
陆婉仪神情又紧张了起来:“晚姐姐总算问题关键所在。
我和汝阳县主无冤无仇,她之所以大费周章地对付我,完全是因为瞧不上我的家世。
她跟我身份低微,却总能在书法课上压她一头,所以对我施以报复。
晚姐姐有所不知,碧桐书院的学子虽然都出身于官宦世家,但也是分三六九等。
一品大员家千金以及皇亲国戚为上等,二品三品家的千金为中等,三品之下皆为下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