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京师正是剩下,炙热炎炎,恨不得天天洗澡才痛苦。
可如今不是在京师,是在西北啊。
这儿白天日头上来,尚有继续温热。
那日头一下去,半夜里都能结出冰来。
连喝个水都能喝出毛病来的娇贵公子,怎么敢让他这么洗澡,万一受了风寒,谁担当得起?可他说他觉得自己这一路没洗澡,都臭了。
怎么可能!
这一路让这小祖宗出过一丝一毫的力气了吗?没有。
出了车辇里就是馆驿里,连个太阳都不敢让他晒。
没敢让他出半点汗,怎么会臭?可是太子说要洗澡,难道还能拦着他?除了陛下,谁敢?结果是,陛下也同意他洗一洗。
累死快马,气死驿站,陛下送来了大内秘制的浴粉,让太子干洗。
干洗就干洗吧,只要不会受风寒,也由着陛下和太子折腾他们这些臣子吧。
守在帐外的时候,他忍不住想,这用浴粉怎么干洗?想象不出来,没见过。
后来太子招他进去,身子洗完了,穿了件锦缎棉袄后躺在一把躺椅上,肩上铺着块白绸,满头青丝垂在脑后,下面接了个浅浅的大银盘,正在用干粉洗头发。
一个宫人手里拿个锡罐,像撒胡椒粉似的将一种白色的细粉徐徐撒在太子殿下的头发上,待细粉铺满了头发,就用双手轻轻搓揉。
一股好闻的茉莉香油的味道弥漫开来。
太子殿下半躺着,双眸闭着,神态安逸,一副正受用的样子。
听到他的脚步声,才睁开眼,咧嘴朝他笑了笑。
唇红齿白,很是好看。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傅易青急忙收敛了心神,伏跪叩首。
“起来起来,赐坐。”
阮丹青随意的弹了弹手指。
宫人将垫子铺到下首,他不满的摆摆手。
“近点近点,我和胜蓝说说话。”
傅易青挨近了些坐下。
这一个多月来朝夕相处,两人之间较之以前更亲近了些。
四下无有旁人,傅易青也就没那么拘谨,有些好奇的看他洗头。
“胜蓝你没见过这阵势吧。
这也是宫里最近捣腾出来的,往日里大冬天的想洗个头都要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染上风寒。
现在好了,用药粉干洗,就不用再有顾虑。
出来的时候是大夏天,没料到这地方这么冷,早知道就带上一大箱子,想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何至于憋了那么多日子。”
阮丹青头侧了侧,挤眉弄眼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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