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指指点点,烂菜叶砸在脸上。
苏晚却在计算:流放队伍通常日行三十里,按这个脱水速度......
"
晚儿!
"
母亲林氏突然扑来,用身体挡住砸来的石块,"
低头,别让人看见脸。
"
苏晚怔住。
这位记忆中懦弱的嫡母,此刻发髻散乱却挺直脊背,像只护崽的母兽。
她身后,瘸腿的三叔默默背起哭闹的幼弟,祖母则把仅剩的银簪塞给官差头目。
"
都老实点!
"
官差掂了掂银子,突然扯过苏晚的镣铐,"
你,走最前面!
"
烈日下,沉重的木枷磨破锁骨。
苏晚却盯着官差腰间的牛皮水囊——以现在的温度,再不补水,祖母的旧伤肯定会感染。
"
官爷。
"
她突然娇声开口,"
我有个秘密......"
趁官差俯身,她猛地用枷锁撞向对方鼻梁。
在惨叫声中精准抄起掉落的水囊,一个翻滚躲过抽来的鞭子。
"
反了你了!
"
官差头目暴怒,"
给我往死里打!
"
鞭影袭来时,苏晚本能地蜷身护住要害。
突然一声清越剑鸣,漫天鞭影碎成数段。
"
光天化日,欺凌女流?"
低沉的男声像冰镇梅子汤浇在心头。
苏晚抬头,看见青石墙上立着道黑色身影。
那人戴着半张银面具,剑尖正滴着官差头目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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