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戚仪平躺在双人大床上,睡梦中眼角滑下苦涩的泪没入精心打理过的发间。
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了,董戚仪的生物钟促使她在六点醒了。
她没急着起床洗漱。
昨晚的狼狈还停留在她身上,头发蔫了一样搭在头上,脸色有些苍白,和往日那个神采飞扬的女人不同的是,此刻她浑身上下都透着憔悴。
董戚仪直直地看着对面墙上的结婚照,针一样密集的刺痛在心口汇集,她轻轻地却又格外认真地说着:
“十八岁的我可以慷慨面对爱情,三十二岁的我却只能自私祈求爱情。”
结婚照上的陆无错很年轻,才22岁。
看着22的董戚仪眉眼间皆是溢出照片的爱意。
董戚仪看着看着就笑了,但却又哭了。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啊陆无错……你怎么可以不爱我了呢……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我越来越爱你而你却越来越厌恶我?
董戚仪蜷缩在床头,把脸埋在膝间,压抑几乎万箭穿心的苦楚,轻声哽咽。
有时候哭着哭着就麻木了,最初难受的恨不得死去在熬过去之后一瞬间就消失了,现实残酷得让她哀莫大于心死。
疯了一样的情绪过后只是平静,仅仅只剩下平静了。
刚才那个失神的女人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种情绪的剧烈落差逼得董戚仪自己都怀疑是否是她出了什么问题。
昨晚崴了的脚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这会儿已经肿得像个馒头了。
现在就是轻轻碰一下都疼。
这是肯定没办法自己去医院的了,更别提去公司了。
董戚仪摸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了声。
然后又划了划屏幕,眼前一瞬闪过‘董戚仪男人’五个字,董戚仪低垂着眼睛忍着差点再次泛滥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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