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镇卫生所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林晚秋在处置室醒来时,腕上缠着的不是铜铃而是束缚带。
碘伏混着香灰的气味钻入鼻腔,铁架床的漆皮剥落处露出暗红符咒,像是经年累月的血渍反复涂抹而成。
"
该换药了。
"
护士推着治疗车停在床边,不锈钢托盘里摆着注射器和黄表纸包的草药,"
张医生说今天加一剂安神散。
"
林晚秋的指甲抠进床垫裂缝,指缝里塞满灰白绒毛。
她记得昨夜明明在祠堂破契,陈默的残魂化作银焰焚尽契约。
可此刻掌心图腾的位置贴着敷料,揭开后只有溃烂的伤口。
"
你们把陈默藏哪儿了?"
她挣动束缚带,金属扣碰撞声惊飞窗外乌鸦。
护士的橡胶手套突然裂开,指缝钻出银白尖刺:"
陈警官三年前就因公殉职了,林姑娘。
"
病历本摔在床头,泛黄纸页记载着:患者林晚秋,确诊解离性身份障碍,病发于恋人陈默殉职当日。
治疗车的轮子吱呀转动,碾过满地纸钱。
林晚秋看见自己的倒影在药液瓶上扭曲,浮现出戴傩面的模样。
注射器针头滴落的不是药水而是黑血,在瓷砖地面汇成契约纹路。
"
这是镇痛符。
"
护士将草药包按在她心口,纱布下凸起蠕动的硬块,"
张医生特意从城隍庙求的。
"
走廊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陈默穿着染血的警服撞开房门。
他的银白指甲挑断束缚带,脖颈处的旧疤渗出香灰:"
快走!
他们在用中药篡改记忆!
"
林晚秋赤脚踩上满地药渣,碎玻璃划破的脚掌在走廊留下血印。
护士站的老式电脑播放着监控录像——画面中的她正在深夜祠堂撕咬牌位,口中念叨着无人听懂的咒语。
"
那是他们造的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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