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睁眼看他,谢晏对上他的视线,不由回忆起一些画面,将目光火速移开,沙哑道:“我渴……想喝水。”
懒静了一会,裴钧折身坐起,“你躺好。”
以外袍在腰间一围,光着上身便去为他斟水。
谢晏裹在被子里,眼神又不由自主追上去,看到他结实而薄覆肌肉的后背,上面陈着数道已经愈合的伤痕,但疤痕还算新鲜。
夜里攀附他背的时候,谢晏其实就摸到了,只是夜太深,灯火不足,没有仔细看清。
……原来是这么多的伤。
裴钧已经温好了水,端来给他。
谢晏于是又看到,他胸前也有一道,从胸前贯到右腹,只是好得差不多了,与周围肌肤几乎融为一体,只是颜色有差。
他莫名觉得自己也痛了起来,情不自禁沿着伤痕的方向摸过去。
手底下肌肉一跳,裴钧握住他的手:“你再摸下去,我可又忍不住了。”
围在腰间的外袍果真气势惊人。
谢晏也知道,行军打仗,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他身为一军之将,更是需要一往无前。
只是这伤痕看得他心涩,加之裴钧如此故意撩拨,显然是体会到了他的想法,不想让他继续因此伤怀。
“呵。”
谢晏也不愿气氛陷入低谷,凑上去喝了他手中的水,抬起眼睛,在那新鲜的疤痕末端咬了一下,神色潋滟地笑,“我都还有力气要下床喝水,看来殿下果真是没大用了,难道天咒已经应……”
“……”
裴钧眸中旋即燃火。
话没说完,被面朝下摁进了锦褥。
一点逞强,换来一场乾坤颠倒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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