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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沉默地行于城市最繁华的路段。
周岭泉问:“喜欢听粤语歌?”
梁倾愣了一愣,想起方才那首绵绵,说:“喜欢的,高中的时候听了好多。”
“我以前也喜欢听。”
两人沉默一阵,周岭泉两手插兜,朦胧地听他哼起了什么歌,只有两句,便又被洪流似的车鸣吞没。
路灯,车灯,霓虹灯箱不断,光影不停变迁,梁倾看地上他们的影子,一时疏淡,一时交叠,一时又如同正牵手散步。
走着走着,虽身处的境遇嘈杂,却终于心绪渐平。
“和她很熟?”
“倒也没有。”
“不怕得罪你那个小上司?”
他调侃。
“实在得罪了也没办法。
方建这个人...很稀烂,他那个朋友你也看到了,不是什么体面人。
这小姑娘跟着他们去了,能有什么好事情。”
“嗯。”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来南城之前,在江城工作了两年。”
“你提过一次。”
“其实我的酒量是那时候练出来的,那时候做的是民事业务,你也知道,地方上拉业务花样更多。
我还算是个会看眼色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嘛,也没有吃太多亏...”
她讲起这些往事,轻如鸿毛的语气。
周岭泉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轻”
嗯”
了一声,示意他在认真听。
沉默的这一阵,路过一棵玉兰树,盈盈的,次地花开。
她迟钝地意识到,这是个温良诚恳的早春夜。
在这样的夜里,是不是一切情愫都被允许保有混沌的状态,是不是任何过度倾诉也可以被暂时原谅呢?
“当时还是年轻...后来又一次,栽跟头了,碰上个土老板,手不干净也就算了,还在我的酒里下那种药。
你说,缺不缺德啊。”
“在那之前我都不信,原来那玩意儿真的可以让人没办法动弹,手指头都动不了,但人的意识又是清醒的...真的,挺可怕的。”
梁倾轻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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