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刁婆子的心气才稍微顺了一点,但是善罢甘休不是她的性子,她一拍大腿坐在地上,不依不饶地道:“那你领证不跟爹娘说就有理了?哎哟,我这辈子是作了啥孽哟,一把屎一把尿养六个孩子,唯一的闺女处对象骗我,现在老五连领证都不跟老娘讲,我活着还有啥劲呀?我干脆找个坑跳进去把自己埋了得了!
我活着没劲啊!”
李成阳若有所感往外头一看,刚好和李青梨探出来的眼睛对上,李成阳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狠狠瞪了李青梨一眼。
李青梨反瞪回去,用嘴型比划:“你,活,该!”
李成阳气得不行,他算是看出来了,老娘发的这通火可不只是因为自己扯证没跟她说,其中还有李小六的一份功劳,不然自己老娘不一定这么不依不饶,自己这是被自己亲妹给连累了,这叫他如何不气?
刁婆子这一折腾就是一个小时起步,上不封顶,一直闹到中饭都吃过了,还逮着李成阳骂小兔崽子呢,就在这一天,李成阳终于找回了童年——被亲娘逮着训斥的日子。
下午李成阳在公社里借来一辆二八大杠送李青梨回县城织布厂,一路上时不时回过头,用那种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李青梨。
李青梨无辜道:“五哥,你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吗,怪瘆人的。”
李成阳冷冷地扯了扯唇角,“谈对象了?哪个倒霉蛋眼神这么不好?”
李青梨磨了磨牙,冷哼:“不巧了,我对象也是知青,正是咱们生产队的老师,不,现在应该叫咱们春水公社中学的老师,傅白傅老师!
你有意见?”
李成阳蹬着车,不耽误他阴阳怪气地说着话:“多水灵多鲜嫩的一棵白菜,被一头猪给拱了,啧……”
李青梨怼得很大声:“五哥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不也拱到了小雅姐这么水灵鲜嫩还有钱的白菜嘛?”
说完,两只猪兄妹齐齐沉默了。
兄妹俩相看两厌,李成阳将李青梨送到织布厂职工宿舍,一句话没说,昂着高贵的头颅转身离开,李青梨同样踩着高贵的步伐,头也不回地上楼。
宿舍八人中只有李青梨住得最远,其他人都住在县城,到了晚上宿舍人才陆陆续续来齐了,除了丁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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