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她头顶那张迟迟没有落下的网,这网并不是无边无尽,也没有确定收拢的时限,他从来都是不急不缓的,甚至允许她逃,只是她自己总也迈不开脚。
是她没用。
是她常常躲在被子里流眼泪。
是她时时只能偷偷的想他。
是她放不开这段感情。
此刻,在黑暗中,她的眼泪随着飞驰的列车散落在了一路向北的轨道上。
她整个人蜷缩起来,身体止不住的发抖,也忍不住的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顾子朝是在魏霜已经哭完、情绪平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回来的。
包厢里黑漆漆的,他借着走道的灯看到她纹丝未动的背影,便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他刚才去餐车同余一航和徐锡跃坐了会儿。
他没有提魏霜,他们也就当作压根没遇到过她。
那二人聊天南说地北,他大多时候只是听听,有时干脆连听也没听进去,光是人杵在那里。
十一点半时,一直叽叽喳喳的徐锡跃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叫徐锡跃回包厢睡觉,徐锡跃连连摇头,旋即向乘务员买泡面,说自己精神好得很,只是肚子有点饿。
余一航借此请他早些回去休息,又说自己与徐锡跃下了大注,谁先睡着了谁的钱包就要遭殃。
他当然知道他们的用意,所以不多勉强,留下二人在餐车大眼瞪小眼。
从餐车回包厢,两分钟的脚程,他在中途又停顿了一些时间,站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看着小小车窗外飞逝而过的两三星火出了神。
今晚遇到魏霜,真是纯属巧合。
虽然他每次到深圳,会想起她,但城市那么那么大,两个并不在此地生活的人要在此地遇上实属万难。
刚才看到她坐在包厢里,他是真的很惊诧。
他下意识怀疑这是不是家中有人刻意安排,但转念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唐。
他是临时改乘动卧,而她也不可能会接受他家中的别扭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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