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屈词穷,自从去系里的项目组帮忙后,我几乎没怎么上过qq。
温琅给我寄了意大利的手工巧克力,可惜,到北京盒子已经被压得严重变形,原来的包装都看不出模样了。
我给他发邮件说:“温琅,别对我这么好啊,我会习惯的。”
温琅却比我直接,回复说:“我不怕你习惯,就怕你不习惯!”
此后,我再没给温琅发过邮件,还是打电话比较好,两个人声音相通,就好比见了面,有些暧昧的话反而不好说出口。
大二的生活过的一帆风顺,学期末,我盘算着干脆大三多休些学分,跟学校申请提前毕业。
杨邑问我提前毕业干嘛去?我天马行空的说:“好多事儿可干,比如找个工作,赚钱,然后拿自己的工资去周游世界。”
杨邑对我的想法嗤之以鼻,说我的梦想太缺乏现实基础。
大二的时候,话剧社又进了几个新生力量,我从台前转到了幕后,跟唐宇专攻剧本写作,唐宇师兄对工作很投入,我们合作的剧本《方寸之间》居然获了奖,拿了一万块钱的奖金。
社长打算把这笔奖金给我跟唐宇分成,后来在我俩的一致坚持下,奖金留作话剧社的活动经费。
因为剧本获奖,唐宇师兄很是激动,邀请我去学校附近最贵的一家餐厅饱餐了一顿,席间,他大二暑假,我回鼎城去看我的国画老师,在方老师家里遇到了许乘风,我确认了半天,这是不是就是我在某美术杂志上看到的年轻画家徐图,这几年他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仍是一副清高的模样,但气质到底还是不同了,多了几分大家的风范。
师母拿上好的竹叶青招待我们,我啜着茶,听方老师跟他说:“你风头起来的快,真是后生可畏。”
他笑笑,谦虚的说:“也就运气好而已,论功底,我到底还是差了一些。”
方老师喜欢谦虚的人,也就直言不讳的指出:“现在的人,懂得欣赏的少了,都急功近利,你的那些东西在他们看来不是艺术而是金钱,应付几下,也算是比较拿得出手的。”
许乘风也像我一样慢慢啜着茶,笑得很是云淡风轻。
从方老师家出来,许乘风开车送了我一程,并给我留了电话,说:“我就住在离你们大学不远的地方,闲了我请你喝茶。”
我小心翼翼的收好电话,说:“喝茶就不敢烦劳徐大师了,就是以后要有求于你,别不答应就好。”
顾安然他们建筑系学生会前段时间千方百计在找这个人,想请他来讲一讲建筑审美,据说费了很大力气都没请到。
不知道我带回徐图的电话,顾安然会怎么感谢我?看完方老师,又在舅舅家停了几日。
因为康静云比我放假晚,还没回来,舅舅、舅妈也都各自忙,没时间理我,我一个人呆着无聊,就买了机票回厦门。
大热天,别人都是从南方往北方折腾,我却从北方往南方折腾,中暑是难免的,头晕了好几天,我妈帮我捏眉心,捏了个大红印子,照着镜子,我怎么看怎么像自己多长了一只眼睛,别提多难看了,都不敢出门。
到厦门没几天,就接到常征的电话,说他已经回鼎城。
我如实跟他说:“我刚从鼎城回厦门。”
常征就急了,说:“你就不能多等两天,还是你故意避着我?”
我问他:“我为什么要避着你?”
常征沉默着不说话,他沉默的功夫,我听到他旁边有人小声问:“静云问你晚饭要不要跟她出去吃?”
常征却没好气的兑了人家一句:“我今天不饿,晚上哪儿也不去。”
我觉得他脾气未免大了点儿,就先把电话挂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打过来,这次声音放低了不少,语气也不像之前那么急了,他说:“半年没见了,一听米英说你回了鼎城,我就赶紧买了回来的车票,没有卧铺,坐的硬座,坐了一夜的火车,又坐了一上午汽车,现在腿都水肿了。”
我说:“那你要好好休息。”
常征乖乖的应了一声,又说:“要不我们视频吧,我想看看你。”
我说:“明天吧,你先休息好,明天才有精神聊天。”
常征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证:“我现在就有精神,真的。”
我笑他:“精神病差不多,赶紧去躺会儿吧,我挂了,明天见。”
这次挂了电话,常征再没打过来,我想他不是去跟康静云吃饭就真是在家躺着休息了。
暑假我跟常征通过视频聊了好几次,他告诉我他正在做一个智能手机的游戏软件,并且让我试用,并问我的反馈意见,我告诉他链接的按钮不好用,游戏本身难度也不够,还给他提议多增加一些趣味互动环节,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听我的建议。
暑假再开学,我们已经大三了。
看着校园里一茬一茬的新面孔,我才意识到时间过得飞快。
杨邑和顾安然都是硕博连读的,看架势,只要学校肯收留,这二位很愿意在学校读书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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