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周垂下眼:“我觉得这些你还是亲自找虞少淳问比较好,”
谭远照想起之前自己找虞少淳谈心,反倒被他抓着单方面输出半个小时的惨痛经历,心有余悸地摆摆手:“这就......再说吧。
倒是你,跟在他旁边没多久就学坏了,能不能少和他干那些不着调的事?等你妈知道你在学校这么胡闹,没你好果子吃。”
冯周皮笑肉不笑地说:“她还有时间管我?她的宝贝儿子恐怕姓职名称。”
谭远照责怪地瞪了他一眼:“怎么这么说你妈妈呢?你妈妈还是很爱你的。”
“谭远照老师,”
冯周说,“你只是我妈当大学助教时的一个学生,如果你再帮她说话我有理由怀疑你暗恋她并会把这件事告诉......”
谭远照连忙说:“打住打住,我就随口一提,你俩的母子矛盾可别扯到我身上去。
你不说我还忘了,我拜托你的事做得怎么样?”
“据我观察,”
冯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本,“音乐老师王晓雯,女,26岁,喜欢hellokitty和收集香水,对多肉植物的饲养十分有经验。
每周三下午合唱团排练结束后准时去花鸟市场,爱好是古典音乐流行歌曲和死亡摇滚。
前两天有一位陌生男士接过她下班,目测不是男朋友,到现在为止应该还是单身。”
“可以啊你,忙里偷闲知道这么多,”
谭远照表扬他,“这些我都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冯周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你只知道约女生出门去科技博物馆看有机物合成实验,指着香水对说其实这都是酯类物质在作祟,和往死鱼里加醋炒菜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谭远照眉头一跳:“少嘲讽我,你也没强到哪去。”
冯周摇摇食指:“虽然我们都没谈过恋爱,但是本质上的区别就是我对自己的低情商很有自知之明,而你没有。”
他顺手旋开谭远照办公桌上的一个小玻璃罐,从里面掏出一把裹着玻璃纸的巧克力。
谭远照心疼地把玻璃罐往后一拉,想逃离冯周的魔爪:“这个巧克力很贵耶,能不能不要这么吃!”
“葡萄糖是大脑唯一的能量来源,”
冯周含含糊糊地说,“我帮你研究音乐老师的习性,你请我吃糖,等价交换很好。”
说完,他把玻璃糖纸叠成四四方方的小块,在谭远照的桌上摆成一排。
糖纸在阳光下泛着天真烂漫的彩虹色,但是谭远照根本没心情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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