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吓的忙辩解道:“上仙息怒,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万死不敢的。”
秋练将头后仰靠在床头,语气也缓了下来,“罢了,待会你去王妃请她过来一趟,就说我醒了。”
阿娇不解的看了秋练一眼,却也不敢多问,只道:“是。”
方转身出去。
尧广从南醺殿出来进径直朝大罗天方向追去。
若不是彩儿说起,他都没有意识到这些天没见,竟在紫鸢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心里即愧疚又心疼,是他一时的粗疏,他一定要跟紫鸢解释清楚,他是有苦衷的,不是刻意对她避而不见的。
将至大罗天处,尧广捏着决按落云头,他站在一处平坦之地,目光所极之处皆是一团灰白丝毫不透光亮的迷雾,仿佛用生命般盘踞着不动,即是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清前方的路,如此尧广更确信紫鸢回了这里。
这五里雾定是紫鸢来时布下的,防的就是他一路追来,“难道她就这样恼我不愿见我么?”
尧广无奈的叹息。
这五里雾本是无极圣母为隐世而布下的迷障,若闯进迷雾便会困在其中,进出皆难。
尧广心道:“既然她是为避我而布的迷障,莫如我先回去,找那个叫阿娇的仙娥问个明白,为她洗刷了罪名再来光明正大的接她回去,这样才算对的起她。”
尧广深深的望着迷雾深处许久,他才依依难舍的转身离开。
尧广回到缱云宫径朝秋练的明瑟殿走来,他走进寝殿时发现王妃的贴身侍俾阿莲居然在外面守着,阿莲向他施礼,他看都没看就跨步走进殿内。
看见秋练面色虽然还是苍白如霜,精神倒还可以,她背后垫了一个攒金织的软枕斜靠在床头,王妃坐在床畔正在与她聊着什么。
尧广不意秋练醒来如此之快,先是微微一愕,旋即别过脸看向王妃语气微凉,“母妃怎的也来了?”
秋练见着尧广甚是欢喜,欲下床施礼,却虚弱的挣扎几下,便大口喘着气,尧广掠了她一眼,“即是刚醒来,就好生养着吧。”
秋练听出尧广口气有异,不知是南醺殿的婢子还是见到了紫鸢跟他说了什么,幸而她及时请来了王妃,若此时追究起来阿娇抵死不忍,有王妃在量他也不敢怎样。
王妃打量着尧广,询问道:“你去了何处?侧妃重伤初醒你却不在身边守候。”
尧广不答反问,“母妃可是在紫鸢重伤期间去过南醺殿?”
王妃扬了扬精心描画的娥眉,“是啊,儿媳受伤我这个做婆母的自然要关心一下。”
尧广气极,“她走了,她身上还有伤。”
王妃伸手扶了扶发髻上的一株步摇,讥诮道:“她若不是心虚她走什么?”
尧广几乎是脱口而出,“母妃,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王妃不期尧广居然会用这样的口气更自己说话,显然是一惊,她额前的花钿因着眉心深锁也扭成了狰狞的嘴脸。
尧广缓一缓口气,“今日晨起,儿臣去了南醺殿,宫里的仙娥说紫鸢走了,我不信她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前的沉默是因为我想等所有的事情都了了,我在仔细盘查。”
他的眼风似是无意的掠过秋练的脸颊,秋练只做不解的垂首。
凑在门外的阿娇,神色不由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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