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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就是别人说的‘永远’,那这种‘永远’对我来说与凌迟无异。”
周岭泉迟迟不答,仿佛入睡,但他呼吸的频率出卖了他。
梁倾知道他没睡,却也不再说话。
她想起,许久之前,他们在港城一别,说的那个世界末日海枯石烂的冷笑话。
其实此时此景,她倒希望成真。
她等他回话,等得太困倦,体力消耗殆尽。
最后一丝清醒还在,还记得交待他:“你的衬衣扣子缝好了,纸袋在门口柜子的第二格。
你走的时候,记得拿。”
她能做的就是这些,不亏不欠。
她真诚坚定地爱过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遗憾。
这般睡过去,忘了他有没有再回什么话。
只是被他搂得太紧,翻身都不行。
半夜朦胧转醒一次,觉得后颈处有些湿意,像是屋内下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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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冷潮突至,第二天周日,梁倾意外醒得晚,枕边无人,被子里已彻底凉下去。
窗外仍是那种簌簌的风声。
令人不得安宁。
她也顾不上冷,赤脚去翻门口的柜子。
果然,柜子空了,只剩一阵陈旧的潮味。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三章
第84章剥离
“所以呢???他就这样...走了?”
何楚悦下午自西宁回来,见梁倾正坐在地板上,拆那些奢侈品盒子,认认真真地在网上搜索价格。
“嗯。”
何楚悦心情也低落,换了套居家服,挨着梁倾坐下来,啧啧地看那些包的价格。
“我们可真是一对难姐难妹。”
她靠着梁倾的肩膀,静静地说。
何楚悦平素咋呼惯了,若是静下来,便是真的伤了心。
梁倾摸小狗似的,摸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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