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彤彤知道她这是什么也别想从这小孩嘴里撬出来,只得点点头把椅子推回原位:“我在里面办公室,有哪里不舒服就叫我。”
“谢谢彤彤姐。”
颜煊合起眼睛听见吴彤彤起身出去,耳朵像小动物似的轻轻动了一下。
颜煊被身体的热度烘得头晕脑胀,他甚至分辨不出自己是否已经睡着了。
他泡在记忆的碎片里,尖锐棱角划开皮肤,一点一点楔进肌肉里,又顺着血液流向心脏。
高热麻痹了颜煊的感知,他仿若将自己的灵魂抽离,看那个尚且稚嫩的少年在过往苦难中不得挣脱。
颜煊沉默地注视着,从零散碎片中咀嚼琢磨被葬入污泥的回忆。
他向那个孩子伸手,近乎透明的掌心没有温度,也没有触觉。
对不起,他想。
颜煊眼睁睁看着十五岁的自己沉入乌黑的泥沼却无能无力。
在被梦境推开时,他匆忙回头也只来得及看见简陋的,刻在松木条上的墓志铭:
“活下去。”
颜煊猛地睁开眼,额头上铺了一层又细又密的冷汗。
他眯眼往上看,发现点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完了。
他坐在床上,看着手背上粘着的一截白色胶带愣神,一朵红褐色的血花浸透止血棉在他的手背上盛放。
“喝点水。”
吴彤彤进来给颜煊递了一杯温水。
颜煊掌心冰凉,索性抱着纸杯暖手,“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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