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是家里狗狗起的名字。
叫程淮小哥哥,多少有点戏弄的成分。
程淮果然不好惹,他被盯得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自在,借口遁了,谁料程淮从后面跟上来还将他拉到没人烟的楼梯小阳台,双手撑在在两侧将他隐隐桎梏起来,非逼着他纠正纠正“小哥哥”
的发音。
喊第二声时,谭迟望着垂眼靠近的人,有瞬间的晕眩,脑子空白,心跳跟小鹿乱撞似的。
他没遇到过这种状况,便将一切归结为生病。
后来,又陆陆续续遇到过几次,谭迟还专程去了医务室,医生还给他开了药片,乖乖吃药后就没怎么发作了。
耳朵失聪后,谭迟孤独又艰难应付着学校里桩桩件件事情,偏偏程淮在国外不知搞什么迟迟不肯回来,让他都有点埋怨了。
那时,他多少察觉到对程淮的依赖和想念,许是他离开得太久就渐渐不再想了,情绪变得越来越糟糕,沉郁安静,又时常在无人知晓时自暴自弃,好几次因为不能再唱歌不能再碰乐器偷偷哭……
他都不知道,自己那段时间是副什么鬼样子?
程淮回来得猝不及防,他那时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去迎接他,他变得迟疑犹豫,望着程淮一张一合的唇努力去读他的言辞,去分辨程淮的喜怒哀乐,对他的情绪,他该相应的做出的应对。
被动、茫然、失措。
谭迟做不出任何应对的举动。
所以,他十分感激次日程淮将他拉去小树林,一起筹划文化祭,给与了他一个许久不见充满安慰又安全的拥抱,将他所有充斥着的躁动不安、自卑抑郁安抚了下来。
筹备的文化祭节目落幕得顺利,在最后王子亲吻睡美人醒来那场时,谭迟男扮女装躺在床榻上,闭着眼能察觉程淮附身鼻息温热的扑在他脸上,保持着近距离,舞台以黑幕替代了亲吻那一幕。
灯光再亮时,程淮跟他紧紧相拥。
那晚,谭迟就梦到了程淮,还脏了裤子。
他模糊的意识到不得了的事情,又不安又烦躁的在卫生间里半夜脏衣服,温若澜察觉不对劲披了睡衣蹲下身劝他,可谭迟执拗的继续洗,如果不洗便觉得哪儿哪儿都奇怪。
那段时间,他有点强迫症,一旦慌乱失措就会特别想洗衣服。
事实上,他没想程淮,想的是前好友的种种事迹,加上谢狸和温若澜说的“喜欢”
,他口口声声辩驳的“兄弟”
,便觉得是玷污背叛了“兄弟”
两字。
可他到底是谭迟,很快就解开了所有的弯弯绕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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