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干头发后，楚衍衍穿着比自己大几号的棉质外套走到火炉边，楚衍衍看向顾涧珩，发现对方已经闭上眼睛，呼吸正常。
这是睡着了？
楚衍衍在顾涧珩旁边坐下来，伸手取暖。
随着屋子里的暖气越来越重，楚衍衍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皮渐渐下沉，头微微晃动，挨靠在顾涧珩的肩膀上，随后进入梦乡中。
橘黄的灯光笼罩着这间屋子，外面一片漆黑，夜中的红眼怪四处行走，就是不敢进入这片区域。
顾涧珩醒来后，肩膀上传来重意，他睁开眼睛，扭头就看向旁边，就看到细软的黑发。
他皱眉，摁住青年的肩膀把人推开。
楚衍衍被推开后，身子再次往原来的地方垂落靠在顾涧珩的肩膀上，同时身上的大衣微微敞开。
黑色的T恤下，顾涧珩在这中看清了楚衍衍白白的脖颈、锁骨。
让人想在上面留下痕迹。
突然意识到自己想的这是什么的顾涧珩脸色一变，他怎么会想这种事？
“嗯。”
被顾涧珩动来动去，楚衍衍醒过来，他睁开眼睛，拢紧身上的衣服，一抬起头，就看到那张看着冷酷的脸庞，叫唤道：“顾涧珩早上好啊。”
原来脸上的血渍被洗去，露出白白净净的脸庞，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眼眸让人不禁想多看几眼。
顾涧珩也看了，没想到这个青年长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看些，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昨晚才相遇的这个青年的脸庞，他那颗烦躁的心瞬间有些安定下来。
不过他很快否认这种感觉。
这应该就是错觉。
眼睛冷若寒霜，声音清冷：“嗯。”
炉子里的煤炭早就燃完，外面的冷气透过缝隙进入。
有点冷。
楚衍衍发觉自己昨天晚上穿的棉鞋，号数有些大的缘故，现在已经掉落下来，只剩下被冻得发凉的脚。
他伸脚穿起落在地上的棉鞋。
过了好一会儿，温度这才慢慢地上升起来。
顾涧珩一直看着楚衍衍的一系列行为，直到对方与自己对视的时候，他开口问起正事。
“昨天晚上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楚衍衍回答他：“我不小心路过的，还好我出现了，救了被红眼怪围攻的你。”
“呵呵。”
顾涧珩笑了笑，看着这个大好心的人：“你觉得以我的能力，我不能把它们都弄死吗？”
对方身上散发着杀意，这让楚衍衍不禁缩回脖子，眨了眨眼，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被红眼怪围攻却不出手？”
顾涧珩眼底的杀意渐渐褪去，正色说道。
“因为我想被那些红眼怪杀死。”
楚衍衍愣住，没有想到是这样子的回答：“为什么？”
顾涧珩语气轻佻：“还能为什么，就是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了。”
“为什么不想活了？”
“无敌让我感到这个世界的乏味，所以在死之前，我想让那些红眼怪掠夺我身上的能量，死去。
本来我已经计划好了，就是昨天晚上，结果因为你打乱了我的计划。”
顾涧珩说着，幽幽地瞥了楚衍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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