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这场夜戏接的是徐温在藏书阁被刺伤,剑气引发了他的旧病根,沈锷本在戍城,得知消息赶回隰桑居,恰逢苏泠泉在旁施救,他和苏泠泉起了冲突。
没有开拍之前,程杨便问导演:“我如果趴着睡着了没事吧?”
吴震扬了扬手里的小喇叭,不知是不是开玩笑:“我拍戏你还想睡着?”
章页向程杨道:“演昏迷不醒,要那么清醒干嘛,只管睡你的。”
吴震拎着小喇叭上来就打,还好章页闪得快,他躲在程杨身后,两手搭着程杨的肩,笑得一脸欠揍:“吴导,做人不能太周扒皮。”
“你小子说谁周扒皮呢!”
吴震打不着他干着急,指着程杨说:“你闪开,别挡着。”
程杨有些无奈地回头看了章页一眼,眉眼含笑,再回头看向吴震时,脸上表情已冷淡了许多:“吴导,你赶紧去忙吧。”
那就是不让的意思。
这一个个的,越来越不听话了,吴震正要连程杨一起数落,忽然瞥到章页正微笑着盯着程杨的侧脸,眼神温柔得不像话,吴震蓦地如鲠在喉,他重重咳嗽了一声,一时训人的话无从说起,急赤白脸道:“那个,小章啊,你晚上跟小蒙的戏冲突比较大,关键时刻可别给我忘词儿啊。”
“哦。”
章页心不在焉地应一声,再次跟程杨四目相对。
两人都在笑,吴震也看不懂他们在笑什么,他又看了两个年轻人几眼,有些尴尬,灰头土脸地拎着小喇叭走了,走到门口屋檐下,恰好碰到孙昌。
孙昌见他脸色不对:“怎么了?”
吴震又朝屋子里看了一眼,那俩大傻子仍然在对着傻笑,他抓了抓花白头发,压低声音说:“你不觉得他俩不对劲?”
孙昌也朝屋子里瞥了一眼,低声说:“有点,不过不是因为拍戏的原因吗,我看他俩下了戏都挺正常的。”
吴震想了想,把小喇叭塞给孙昌,从他手里拿过保温杯,拧开喝了一大口,一脸释然的表情说:“下了戏我没大注意。”
孙昌又朝屋子里看了一眼,章页的手已经从程杨肩膀上拿了下来,俩人背对门口并肩站着,看姿势像是章页在打游戏,程杨在看。
这样看其实也没什么,孙昌遂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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