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讨到工钱。
我说我等。
上大四的那个暑假,我那份外企兼职没保住。
也不害怕再进入高天远的世界,没找他,只是找了几份家教做。
现在,托小潮,在电视台觅了份兼职。
工资很低,因为实习的人太多,人根本不稀罕。
象征性给点钱算是给天大面子。
姑且做着,期待表现好,能够留用。
每周六晚上我去见一趟小军。
熟了后,小军也就什么都肯跟我说。
他们的钱经过一层层盘剥,所剩无几,剩下的还要押在包工头那里,包工头说替他们看管。
防止他们乱花。
“我们这么大人,自己不会保管自己的钱么。
现在,不知为什么,有个包工头突然跑了。
我们去找工程经理。
人家不见。
叫了几个狗腿子守在外面,看我们来就打。
娘的,简直不是人。
我们辛苦干的钱,就被他们攥在手里,还打,谁怕谁。”
我出主意:你们去报社反映。
不要用那些不法手段,最后倒霉的还是你们。
就是。
法律对有钱人总是网开一面似的。
小军愤愤说。
我们俩对着繁华的街站着。
吃过饭后,我们就在外面站一会,说一会话。
而后分别。
活着跟蹲监狱差不多,哪都不敢出去。
一天天卖着力气,却没有收获,这种日子想想也没劲了。
小军吐口唾沫。
回去吧。
我说。
“回去?回去做什么?种田根本种不出个名堂。
这里好歹能赚个钱,在家里就跟等死差不多。
而且,说实话,在这里虽然苦点,还是能见世面。
在家里,两眼一抹黑,谁做国家领导人都不知道。”
“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活得自在些就行。”
“没钱哪能活得自在啊。
你以为村里人都像你和松哥那么好啊。
难道没势利吗,有几个人看得起我啊。
就说前村的刘婶,看到我,就跟看乞丐没啥区别,就差没开门放狗咬。”
我悚然一惊,说,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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