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常征,是因为更进一步把他归类为康静云的青梅竹马兼两小无猜。
常征好几次试图跟我说话,我都置若罔闻,后来,他干脆也不说了,只是瞪着我,眼里满是苍白的无奈。
我跟他保证:“那天,我真什么都没看见,你不用杀人灭口。”
常征那几天可能嗓子不大舒服,说话声音低沉嘶哑,他说:“就算你看了,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很是条理明确的帮他分析:“我什么都没想,真的,这事儿完全与我无关。”
常征又眼里喷火的瞪了我半天,终于没再说什么,只是随手塞了一罐蛋白粉给我:“换季的时候喝点儿增加抵抗力。”
我傻愣愣的捧着那罐蛋白粉,问他:“这是在贿赂我吗?”
我跟米英用蛋白粉配上高乐高当下午茶,每天每人一大杯,有时候还蹭点儿温琅的全麦饼干饼干。
一罐蛋白粉没几天就喝光了,后来,米英又去常征书桌抽屉里扒出一罐,我们接着喝,喝完发现还有,再喝。
高三上学期过得如打仗,我们除了歼灭西城模拟题、海淀模拟题,就是杀伐黄冈试卷,连洗脸吃饭的时间都紧紧张张。
这中间,我和米英去吃过一次牛肉面,去大溪河放过两回风。
康静云来找我谈过一次话。
她约我在学校的小花园里,两个人在瑟瑟寒风中紧挨着已经凋零的木槿花坐着,谈话内容大致如下:“找我什么事儿?”
“没事儿不能找你?”
“你没事儿找我,我觉得很奇怪。”
“我真让你那么讨厌?”
“谈不上,我就是觉得咱们俩说话不算太投机。”
“你是不是经常在常征哥哥面前说我什么?”
“你觉得呢?”
“梁云舒,你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人。”
“哦?”
“你看不得常征哥哥对我好,处处破坏我们的感情,你损人利己,你到处卖弄你的才华,炫耀你的学识,你想让所有的男生都喜欢你,追着你跑……”
“你要是没别的话说我就先回去了,还有一大堆作业呢。”
……我决定从此对康静云和常征,一定敬而远之。
我明显的沉默惹来米英的抱怨:“同桌,老娘发现你最近蔫儿了吧唧的,不会是生了什么心病吧?”
自从关向宁那儿受了挫,米英变得成熟敏锐了不少,至少,她能分得清真正的高兴和表面上的敷衍。
“我能有什么心病?”
我翻开做了一半的试题,十分仇恨的用铅笔戳戳上面的内容“我的心病就是这该死的英语,居然要考这么变态的语法。”
常征和温琅同时回过头来看我,一个表情温良,悠然笑意中透出可爱和顽皮,一个表情莫测,板板正正的面孔上写满玩味。
不知道为什么,我顿时觉得心慌,迅速低下头去,扭着米英的胳膊,说:“以后我要当个中文外教老师,专给外国留学生出中文考题,考他们之乎者也,的地得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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