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那么愤怒干嘛,重色轻友就对了,难道让他重友轻色,那估计就有点儿不正常了。”
米英不服气的诘问我:“平时他跟你说话你都爱答不理的,怎么关键时候倒帮着他说话了?”
“我这是帮理不帮亲。”
脑子一时短路,又让米英抓到了把柄:“你跟他有什么亲?”
我脚下一踉跄,坐在沙堆里,一厢情愿的想干脆把自己埋进沙子里算了。
温琅却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扶起来,说:“注意点儿,地上凉。”
常征似乎也看到了我们,频频张望过来,却一直没打招呼。
康静云站在常征旁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还时不时跟旁边其他几个人说说笑笑,他们估计也是相约来河边玩儿的,有人还带了相机拍照。
放了会儿风筝,我觉得脖子仰的有点儿累,就跟米英他们俩说:“该回去看书了。”
米英和温琅也意兴阑珊,温琅坐在河畔的快要腐朽的栏杆上双腿一晃一晃的往河里丢石子,说:“球队最近总训练,累死了,你们回去,我再待会儿。”
我把风筝交到他手里:“风筝给你,就是别放太高了,要不就收不回来了。”
温琅点头,坐在那里看着我,温柔的笑。
我跟米英一路走一路回看温琅,米英问我:“你有没有觉得温琅特别像《流星花园》里的花泽类?”
那时候,电视台正在热播青春偶像剧《流星花园》。
我摇摇头,摸了摸米英长到披肩的头发,说:“我倒是看你像杉菜。”
米英拍开我的手:“去,老娘怎么说也得是道明庄,关键时刻要教训道明寺那傻蛋。”
我哈哈大笑:“那你也得有个弟弟训才行啊。”
米英推了我一把,:“没有就训你过过瘾。”
我闪的不够快,一个踉跄被她推到路边,常征在我们身后喊:“你们俩要不要过来拍照?”
米英迟疑的看了我一眼,嘻嘻哈哈的笑着说:“你说,咱俩要是过去跟常征合影,康静云会不会把牙都气掉了?”
牙掉不掉我不知道,但从她此时的表情看,脸被气歪了是一定的,她正站在常征身边,厌恶的看着我们,一只手拽着常征的胳膊,不停的往他身后挪动。
我跟米英说:“咱还是多积点儿德吧,回头好让你回家能买到卧铺票。”
米英觉得有道理,于是跟常征喊:“我们不去当电灯泡了!”
米英喊完,冲我竖起中指和食指,比了个“v”
的手势,我却只看向常征,他僵硬的站在河边,估计有种被别人言中心事的不自在,任康静云拉着往远处走。
我冲着他们走远的方向瞅了会儿,回头跟米英说:“咱俩这瓦数可够亮的。”
常征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他问我有没有打开水,我把米英的暖瓶递给他,他倒了杯水,又把壶还回了,勉强的笑了笑,嚷嚷着说:“渴死了,今天有几个初中同学过来,陪他们走了一趟大溪河,中午又请他们去溪河人家吃了水煮鱼,累了一天,到现在连口水也没喝。”
我又把暖瓶递给他:“喏,拿去喝,喝完再替米英打一壶来。”
常征似乎十分不屑,懒洋洋的说:“不去,以往你们喝我的水,也没让你们去打呀。”
我说:“也对,你凭啥替我们打水呀?”
常征愣了楞,问:“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不是很明显吗?他也就只替康静云打水,别人他可是不屑伺候的。
不过这种嘴里泛酸的话我可说不出口,我叹了口气,小声说:“不过随便一说罢了。”
常征又摆出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只是他紧握着水杯,手上青筋都爆出来,“梁云舒,你这人怎么总是忽冷忽热的?”
我冷哼了一声,心说:“你这个人还阴晴不定呢。”
但说出来的却不是这句话,我说:“是啊,你就当我间歇性精神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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