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连翘犹豫了一下。
她不清楚德阳殿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嘉语出来之后,脸色一直很奇怪。
她擅长察言观色,自然知道那不是欢愉。
“下去!”
嘉语再说了一次,连翘便不争辩,行礼下车去了。
马车出了宫门。
车轮子辘辘地响,点缀着车厢里的沉默。
冬日下午的阳光软软照在车帘子上,没有透进来。
车厢里光色昏暗,贺兰袖看不清楚嘉语的表情。
她想做什么,贺兰袖也摸不透。
她是知道她死过一次,知道她和萧阮的结局。
但是她不能够确定,如今她对萧阮抱着怎样一个心态。
她口口声声说的不愿嫁,到底是真是假。
冷不丁就听嘉语问:“后来……你做了皇后?”
猝不及防,贺兰袖几乎是狼狈地脱口道:“……什么?”
“苏娘子不是你的对手。”
嘉语不紧不慢地说,声音里流动一种残酷的韵律,那就好像素手持刀,剖开血肉之躯,雪亮的刀尖上绽放一朵一朵鲜红,淋漓,“宋王是个念旧的人,不会再有人越过你的名分。”
“你在说什么,三娘你……你在说什么?你、你魔怔了?”
虽然知道迟早会被察觉,但是临到眼前,还是忍不住心里惊涛骇浪,只撑出个焦急的表情,作势道,“我去喊姨父和表哥!”
“你去啊,”
嘉语突兀地笑了一声,“你去啊!
我等着。”
贺兰袖的身形僵住,幽暗里的对峙,有无数尘埃在她与她之间飞舞。
每一颗,都承载有无数的记忆与时光。
她想过如果重生的只有她一个。
大概嘉语也想过,以为这世上只有她得天独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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