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下去,软硬皆施,谢晋权衡过利弊,选择服从。
说到口干舌燥,好容易将梁玉徽糊弄走,外府递来信,说中书省有要务,急需梁潇决断。
梁潇知道这些日子王瑾兴起不少风浪,兼之阳陵苑里崔元熙一通旁敲侧击,心里是有数的。
他揽住姜姮的肩,温和地冲谢晋道:“夫子,我有政务在身,怕是不能继续作陪。”
言下之意,谢晋也该走了,不要再跟姜姮多说什么了。
谢晋略作沉吟,和缓道:“我与姮姮许久未见,想跟她多说几句。”
他见梁潇面露不豫,镇静地补充:“我既是长辈,就不必守那套外男止步的规矩了吧。
你若不放心,就让姬都监守着我们便是。”
梁潇烦躁不安地冷睨他,这个当口却不敢过分明显阻拦,生怕惹姜姮疑窦。
他想与谢晋不着痕迹地周旋,劝他趁早离开,内侍又进来催:“王院使抓了许多秋试仕子,大考在即,朝臣争论不休,急需殿下主持大局,万万耽搁不得啊。”
他的目光在姜姮和谢晋之间逡巡一番,起身将姬无剑招到跟前,低语吩咐了一番才离去。
梁潇一走,姬无剑就到他们跟前寸步不离地看着。
谢晋灵机一闪,透过窗棂看向庭院,冲姜姮道:“我瞧这院中景致不错,我们出去走一走吧。”
中院院落步步是景,尧峰石堆叠出错落有致的山峦,藏一曲径通向观鱼池,池中建有敞榭,池畔木槿迎风摇曳,落花飘阶,逐水而流。
谢晋引姜姮上了假山,趁姬无剑还没靠近,假装搀扶她,往她掌心里塞了一样东西。
不过数息,姬无剑便赶来,站在小山堆上,视线将两人紧紧攫住。
姜姮攥紧手缩进袖里,掠了一眼姬无剑,问谢晋:“夫子,我的兄长真的没事吗?”
她对梁潇半点信任都没有,他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想信。
谢晋冲她微微一笑,眉眼间尽是慈和怜惜:“没事,你要信夫子,大家都会好好的,以后你要多为自己打算。”
夕阳西落,金灿灿挂在枝头,蕴然光华投落在面上,显得容颜澹静而模糊,好似一幅信意挥毫的丹青。
两人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谢晋才告辞回西厢客房。
姜姮回寝阁,趁梁潇未回来拿出谢晋塞给她的东西仔细翻看,是一个小小的纸包,里头盛着一小捧细□□末,还有一个小纸团。
纸团上写着,这是迷药,吸食后会让人昏迷两个时辰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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