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总管转过身,笑着点点头,“云太医的记性真好,我们见过不止一次呢!”
语气坦荡,毫不遮遮掩掩。
云映绿深呼吸一下,“嗯,是见过几次,总管和秦氏药庄的秦公子是?”
“秦公子是王府的老朋友了。”
总管慢悠悠地让到一边,指着前面一座九曲轿通向的水阁,“云太医,王爷就在前面,小的不往前送了。
江侍卫,请随小的到这边饮杯冰茶、歇息歇息。”
“不必了,本侍卫就在此吹吹风。”
江勇找了棵茂密的大树,倚着树干,把腰下的佩剑移到前面,两手交插,眼眯起。
总管也不坚持,笑笑,冲云映绿抱抱拳,“那小的先告退了。
太医若差个什么,声音稍提高下,便会有人过来侍候。”
云映绿点头,一步步走上九曲轿,打量着前方的水阁,真是一个养病的好去处。
水阁位于一弯池塘的正中央,池中种满了各种名贵荷花,站在水阁上向后眺望,是一片山峦,向前看,是错落有致的假山、园林,景观上很写意。
远远的可见山峦上有一层金色的云海罩着,随着日光的照射,间或闪着一束束光影,让人觉着走上山顶一定会生出与风同归的妙觉,仿佛成了神仙似的。
云映绿不得不赞叹,这齐王过得比刘皇上享受,水阁这位置,御花园中是找不着的。
比较而言,刘皇上很节俭,而齐王太奢华了,真不知从哪贪污来的银子。
水阁中原先摆放的石桌、石凳,不知怎么的移开了,现在改放了一张凉榻,还有一张锦墩,按照传闻,病卧六七年之久的齐王,一身白衣胜雪,正仰躺在上面。
云映绿还是话说妙手回春(二)刘煊羿斜睨了她一眼,眼神古古怪怪的。
“刘煊宸对你洗脑了吗,你就这么相信他站在正义那一边?”
刘煊羿站起身,面朝池塘,河风鼓起他一身的白袍。
从背部看,也挨着一股子玉树临风的边边,若回过头,云映绿叹息,那一脸阴冷、不时抽搐的面容,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帝王家的事有正义与邪恶之分吗?”
云映绿微微一笑,“我历史学得不好啦,但也听说过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样的俗语。
父子反目、兄弟相残,在一般人家那是大逆不道的事了,可在帝王家,那就稀疏平常。
最终坐上皇位的那个人,受人仰望、尊重、拥护,至于他是用什么样的方式走向那个皇位的,谁又去在意呢?输的那个人,除了心甘情愿称臣,还能如何?”
“你……怎么这样子冷血薄情,”
刘煊羿愤怒地转过身,用手指着云映绿的鼻子,“你以为刘煊宸在那个位置上就能呆一辈子吗,告诉你,靠卑鄙的手段抢来的东西,终究不会长久。”
云映绿眨眨眼,低头定定注视水面上的几株荷,真是贼喊捉贼,齐王现在所做的一切就光明正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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