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江月白撇撇嘴,背地里冲他做了个鬼脸,就知道嘴上威胁她,其实根本不敢杀她嘛!
光说不练假把式!
远远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并不注意自己,江月白陡然生发了逃跑的欲望——就趁着现在,跑,跑得远远的!
管他是什么人,反正看着就不像好人!
她要反抗,要自由!
自由引导人民!
再看看他,还是没有抬头,对于手上的工作很是专注,似乎就此忘了她这个人的存在,他在干什么?强烈的好奇打败了逃走的想法,其实事实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估计跑不了多久就会被捉回来,于是索性放弃了这个自取其辱的念头。
但见他还在那里涂涂抹抹的,并不理会江月白这边鬼鬼祟祟的小动作,于是她好奇地蹑着脚跟过去,这一看却呆在当场——月光下,他修长白皙的左臂上竟布着一片触目惊心的可怖伤痕!
那些伤口看上去都是新添的,密密麻麻,有的像是鞭子抽过的痕迹,有的是针扎过的,暗红色的血迹和淤青交杂,狰狞着,咆哮着,江月白呆若木鸡地立在那,震惊得仿佛失了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太、太暴虐了……谢风轻微微一笑,动作娴熟地给自己上药,像是已经这样做过无数遍,“怕了?”
他的身手绝不在那日天国之眼里所见的“江月白”
之下,究竟是何人竟可以伤他至此?或者说,江月白看着他仿佛司空见惯的样子,出于一种奇怪的直觉,莫非,他是自愿的?自愿受到某人如此的毒打?“你……”
江月白犹豫着,“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并不欲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顶着江月白炯炯有神的目光,饶是他也有些招架不住,于是自语道:“麻烦的小孩。”
江月白眨巴着眼睛,“什么?”
他三下两下草草包扎好,可以看得出他虽然习惯了受伤后自己处理,可是在专业人士江月白看来,这顶多就是胡乱把药抹上,再在外边套块布罢了!
如此草率敷衍,江月白有些不满,难道他一直就是这么过来的?职业病发作,等江月白反应过来,已经出手拆掉了他给自己所谓的“包扎”
绷带,其实就是也不知道从衣服哪里扯下来的一片布料。
谢风轻微怔,“你会医术?”
那当然,老娘可是专业的,江月白得意地挺直腰板,“我行医多年,处理你这点伤口那还不跟玩似的!”
话音刚落,她就发现自己把包扎绑带的顺序给搞错了,抬眼看到谢风轻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尴尬地想要钻到地底下去,完了完了,吹牛被抓包现场……月凉如水,平素大大咧咧的少女此时却柔顺地出奇,半跪在地上动作轻柔地给他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消毒,又拿了他随身携带的药膏抹上,冰冰凉凉的,对于伤口愈合有很好的效果。
谢风轻默不作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