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咱们宁姐儿当时就苦了一张脸,倒恨不能哭了似的。
多亏表姑娘在旁边劝住了,然后就说是要陪宁姐儿一块儿临字帖。
听青芽说,表姑娘的那一手簪花小楷写的可是漂亮着呢,咱们宁姐儿当时就看呆了,随后便磨着表姑娘要她教。
表姑娘也答应了,打这以后,她每日没事的时候倒都会去宁姐儿的院子里坐一坐。
太太也晓得的,表姑娘最是个性子安静的人,她坐在那里,或是安安静静的临字帖,或是看书,或是绣些什么,日子久了,咱们宁姐儿的性子便也跟着静了下来。
这不,听青芽说,前两日午膳的那会,她去叫宁姐儿吃饭,宁姐儿正在临着字帖,反倒说她聒噪的,叫她不要吵,午膳待会再用,还是先练字要紧。”
“阿弥陀佛,”
纪氏听了陶嬷嬷的话,只喜的立时就念了一声佛,而后就笑道,“往常为读书练字的事我不晓得说过她多少回了,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向来不当一回事。
这下子可好了,也终于是有肯静下心来的时候了。”
“是呢,”
陶嬷嬷附和了一声,而后就笑道,“说起来这倒都是表姑娘的功劳。
咱们宁姐儿好像真的挺喜欢这位表姑娘的。”
“不但是宁姐儿,我也着实喜欢妍姐儿。
这些日子我冷眼瞧过去,这孩子性子温克,对着谁都是一张笑脸,我就没看过她有着恼的时候。
且做事也细密,你看我额头上的这只抹额,”
陶嬷嬷便抬眼望了过去,见那是一条姜黄色的哑光云锻抹额,上面绣了数朵迎春花。
旁侧的迎春花小一些,正中间的那朵迎春花最大。
妙的是每朵迎春花的花心都镶嵌了一粒小珍珠,中间的那朵迎春花花心里镶嵌的珍珠则是要大一些,瞧着圆滚滚的,且光泽度也很好。
“难为这孩子倒是知道我最喜欢迎春花和珍珠,竟是给我做了一条这样的抹额,我当时瞧了这抹额,心里就爱的跟什么似的,这些日子倒都戴着它。”
陶嬷嬷点着头,笑道:“太太也瞧瞧我额头上的这条抹额。
可不也正是表姑娘做的那条?”
陶嬷嬷的额头上现下戴的是一条枣红色的抹额,却是没有绣什么,只镶嵌了三颗绿松石,倒也很符合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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