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一愣,拿下背上的酒壶灌了几口酒,叹了口气,道:“我说丫头,怎么听着,你像是在交待遗言啊。
黄老邪精通歧黄之术,要是治不好你身上的毒,他还能是黄老邪么?!”
冯蘅忍不住轻笑,说道:“七公,你在胡说些什么呢?生死有命,黄岛主再精通歧黄之术,也难救必死之人。
治不好我的毒,于他的声名丝毫无损。”
“啧啧,都说女生外向,丫头,你现在一心向着黄老邪嘛!
只是,眼下还叫他黄岛主,是不是太生分了?”
洪七公哈哈笑着打趣,心底却在叹息。
闻言,冯蘅脸上顿时染上红晕,“七公!”
洪七公又哈哈一笑,然后转头看着瑶光,“这女娃娃,我可以代你照看。
但你跟黄老邪的婚事,也该办了。
要是——”
他的话一顿,却再也没有往下讲。
冯蘅一怔,然后微笑不语。
耳听着瑶光衣衫舞动的声音,她心中却是一片凄凉茫然,要是无药可救,要是无药可解……喉咙涌起一阵熟悉的腥味,她转身背对着洪七公掩嘴轻咳两声。
然后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怔愣。
“丫头,没事吧?”
耳边传来洪七公的声音。
她猛地回神,微笑着转身,“七公,我没事。”
而那只白皙的手则握成拳状放在身后,可看到那指缝间的那一缕红。
月光洒遍了杭州别院的每一个角落,冯蘅怀里拿着一个酒壶坐在水池边的石上,双足浸在水里。
“阿蘅姐姐,你做什么在喝酒?”
瑶光蹲在旁边看着她。
冯蘅转着眼珠子,瞟了一眼瑶光,漫不经心地又灌了一口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啊,瑶光你不知道么?”
瑶光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然后嘟哝着,“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阿蘅姐姐这样脱了鞋袜玩水,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要说你的。”
闻言,冯蘅忍不住呵呵笑起来,“瑶光,要是你到了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说不准会被吓死。”
她摇头微笑,又喝了一口酒,黄药师亲手酿的酒,果然是好东西!
浅叹一口气,低头看着在水中的双足,一群鱼儿正在旁边游过,有的还轻触着她的脚趾,弄得她痒痒的,她忍不住轻笑。
然后又听到她一声低叹,“傻瑶光。”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何苦要拿那么多的礼教来框住自己。
瑶光一愣,她跟冯蘅已有半年,但却从未听到冯蘅用如此亲昵的语气喊她,顿时傻傻地看着冯蘅。
冯蘅终于转头看向瑶光,见她正在愣愣地看着自己。
忍不住又开心地格格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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