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阁下方才说的是,不能救。”
不能救和无法救,是两回事儿。
黑衣女子闻言,淡淡一笑,“她不是本派弟子,所以不能救。”
声音仍旧是平静无波。
冯蘅闻言,抿嘴一笑,说道:“阁下说,冯蘅受不得这寒玉床,只怕是阁下不知该如何用这寒玉床疗伤罢。”
她方才在心中思量了一番,既然是爹爹耳闻古墓之中有寒玉床,那么这寒玉床,肯定是从王重阳处得知的。
若她真是受不得这寒玉床,爹爹绝不会让大姐送信前来。
黑衣女子听了,却并无怒容,仍旧淡漠地说道:“姑娘,你很聪明,只是你这激将法可用错对象了。”
“冯蘅只希望阁下可以仗义相助。”
双眼坦荡荡得看向黑衣女子,丝毫不在意让对方知道她的意图。
黑衣女子难得一愣,微眯着眼看向冯蘅,说道:“你眉间已隐隐发黑,已不过十天之命。
不过……”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这般坦率直言的性情颇得我心,若你愿留下,我定可保你安好。”
黄药师闻言,知她定有下文,精光闪亮的眼直射她身上,若是旁人,早已不寒而栗。
岂料这墓中主人,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径自朝冯蘅说道:“若你留下,便得永远呆在这古墓之中,永远不得下山。”
她长居古墓之中,实在厌烦山下之人的繁文缛节与人心口不一,冯蘅这般的直来直往,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相比起那些人,顿让她觉得眼前这女子很不错。
黄药师目光一厉,玉箫在手,杀气毕露。
那女子轻哼一声,没有理会黄药师,转眼看向冯蘅,说道:“姑娘,我看你如此年华,当真毒发身亡,也未免可惜。
天下男子皆是薄幸之人,你何不入我古墓,从此修身养性,断情绝爱,身子定可好转。”
黄药师闻言,浑身顿时杀气凛凛,微眯着眼,“你以为,我当真进不去么?”
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那黑衣女子毫不在意,说道:“里面机关重重,即便是你进得去又如何?你以为,你未婚妻身上之毒,单凭你一个之人便能化解么?”
她一顿,又说道:“你只知寒玉床可起沉疴,疗绝症,如何疗法你晓得?”
黄药师右手执着玉箫抬起,说道:“万物相生相克,若是你能晓得,我要知道,自然也不难。
我再问你,我要借用你墓中的寒玉床,你让是不让?”
既然逍遥岛知道墓中有寒玉床,他精通歧黄之术,要知道那寒玉床究竟有何妙用,一看便知。
若是这黑衣女子仍旧不愿相助,既然说不得,那就只好硬闯了。
那黑衣女子眼睛一眯,右腕翻转,直攻黄药师的要害,“不让!”
“那得罪了!”
黄药师托住冯蘅的腰身,将她往后面一送,让她站在离墓门有一段距离的大石上。
冯蘅身子往后面飞去,虽然知道黄药师的力道不会伤了她,但初始还担心自己落地时摔倒,谁知落地时,竟能脚踏实地稳稳站住,腰间的一道巧劲似是黄药师在扶着她一般。
她怔了怔,她知道黄药师武功极高,但从不知黄药师的内功修为竟是如此深不可测。
随后回过神来,看向在墓门相斗的二人。
黄药师的绝学她在岛上便已知晓,但那黑衣女子的剑法,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黄药师与那黑衣女子过招,发现她的武功走轻灵阴柔的一路,剑法招数变化万千,但却志不在伤人,心中暗暗惊讶,使出玉箫剑法与其相抗。
那黑衣女子虽武功高强,但毕竟长居古墓,临敌对阵显然不如黄药师,两人对拆了百余招,那女子便显然处于下风。
黄药师心中虽惊讶她的武功轻灵且志并不在伤人,但他手上力道却不放轻,他今天一定要进去!
就在此时,那黑衣女子的剑直刺他的右肩,他左手一弹,那剑便偏离了方向。
黑衣女子神色一变,正要回手再刺。
只见黄药师青色身影晃动,已至她身后,施展兰花拂穴手,左手疾如闪电地在她右臂连点几下,她只觉右手一软,剑便脱手而落。
黄药师左手她的脉门,冷声说道:“我无意伤你,只希望你可借我寒玉床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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