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生之欢愉都不再贪恋,那何必有生?没有生,何来有信?嘉语不信这个。
往右行,七八步,年轻尊者含笑而立。
李夫人在他面前停住:“阿难尊者。
文殊菩萨说他面如满月,眼似净莲花。”
这般美貌,嘉语心里大不敬地想,何必成佛。
“阿难是佛陀的堂弟。”
李夫人的声音就在耳边,不轻不重,不远不近。
嘉语已经觉察出她的好处,不仅在容貌,还在举止。
也许不如萧阮优雅,却总在最让人最舒适的距离,远一分则疏,再近一分如狎。
嘉语简直疑心她就是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中走出来的东邻之子。
——宋玉说,东家之子,增一分过长,减一分太短。
著粉太白,施朱太赤。
“……有次大法会之后,佛陀带领弟子接受波斯匿王的供养。
阿难去迟一步,没有跟上,只能独自在舍卫城中乞食。”
随着她的讲解,往前一步,画中是个异域城池,人们穿各色奇怪的衣服,熙熙攘攘,赶路,行商,耕织。
太阳挂在天上,渐渐偏西,行人和屋舍渐渐稀少,阿难的钵还是空的。
没有人施舍。
面前出现一口古井,井边少女婀娜,正在打水。
“这是摩登伽女。”
李夫人说。
“很美貌啊。”
嘉语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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