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有,情意未尝没有,只是都交织在一起,也不知道哪个更多,哪个更真。
这时候想必还是真的。
她不能直视他的眼睛,只问:“你要回怀朔镇吗?”
——在她父兄之下,借她父兄之力,得她父兄提拔,即便建功立业,那也是她家家臣,哪里有家臣能肖想主子的,他想娶她,自然只能另立山头。
“……是。”
“边镇苦寒,不比洛阳繁华。”
周乐笑了一笑,没有作答——那仿佛是不必回答的一个问题。
“你回怀朔镇,我父兄势力不及,恐怕不能照拂于你。”
这是须得与他说清楚。
她尽力,但是未必能够改变日后燕朝的四分五裂,六镇就是第一个乱的,他首当其冲,她父兄鞭长莫及。
周乐还是笑,那笑里大约还有不在意的意思。
“那你去吧。”
嘉语于是说,“好好想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和哥哥说。”
她不左右他的人生,她还不出一个大燕丞相、渤海王的位置,只能让他自己选择,自己决定。
他不恨她就好。
嘉语想。
一直到姜娘回来,周乐都还在发怔:三娘子这样说,是答应了呢,还是没有答应?急得姜娘直跺脚:“好你个阿乐,怎么好进姑娘的屋子!”
……
一晚上翻来覆去做了好些光怪陆离的梦,嘉语也不知道萧阮此去能不能说服父亲,也不知道周乐离开,能不能再挣个大将军,命运脱轨,谁知道会朝着什么方向狂奔,每个人都卷进漩涡里,每条路都走得山穷水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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