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三道金光流影从乱糟糟的兵卒之中狂泄而来,往逃将头顶罩过去,瞬时化作三道金刚秘甲将那逃将全身罩去。
却不是那人出手稍慢,实在是陈海出手太快、太突然,令逃将及扈从都没有反应过来,陈海就已经踏出四步、斩出四戟。
而逃将为避戟刃,不仅胯下坐骑青狡马四蹄崩断,他整个人每接一戟都要大退一步,将身后的阵列都冲散。
他的护道者鲍伯当时就在他的身后,甚至都没有办法闪到侧面出手。
这时候见鲍伯出手打出三道金刚秘甲护住他周身,逃将又镇定起来,弃断枪不用,摧动身后所背的灵剑嗡嗡作响,就要出鞘往陈海当头斩去。
出手就是三道金刚秘甲,又是一个辟灵境后期的玄修,但陈海十斩未尽,战戟势如流水,绵延不断,援兵驰至“陈海这狗贼,怎么如此辣手,哪里像刚踏入辟灵境的样子,是不是消息有误?”
手持雷云幡的黑袍人压制胸臆间的气血浮动,退过去与另两名黑袍人在城北一处角落里汇合,压着声音质问道。
“消息不会有误,此子当初在姚氏被废修为,诸脉皆毁,一切与修行有关的记忆都被抹去,而陈烈这狗贼在他身上必是用尽奇珍,才让他重新踏入辟灵境。
用诸多百年难出的珍物奇药重筑灵脉,这厮虽然所开辟的才是四脉灵海,但实力比同境界武修强出一大截,也不令人意外。”
另一名黑袍人说道。
“你说不令人意外倒是轻巧,现在祭酒大人不在池山城,谁去将陈海这狗贼拿下来?”
手持雷云幡的黑袍人,心痛法宝受损,怨恨说道。
“说这些有什么用,左营兵马不能折损在这里,现在就必须退出池山城,从西岭撤退!”
为首的黑袍人沉着地说道。
“鹤翔军诸多逃将与堵在池山城的宗族首领们,都已经决意派精锐嫡系进攻南城门,或许不要半个时辰,就能将南城门拿下来,我们此时为何还要从西岭撤出……”
“陈烈这狗贼所遣骑营已经绕过田家寨,再有一个时辰,就能赶到池山城,就算我们在半个时辰内冲开南城门,也要分散退入西岭,才有可能避免会被围剿,”
为首的黑袍人果断说道,“祭酒大人在玉龙山拉出几千人嫡系兵马不容易,不能都折损在鹤川岭以北。
鹤翔军也不像是能成大事的样子,经历此败,必定元气大伤,我们师兄弟也都要从鹤翔军退出去!”
……当南城门承受最大压力时,一支逃兵丢弃一切辎重从北城撤出,很快又往城西的群山峻岭逃去。
这一幕自然引起陈海他们的注意,他们同时还注意到,之前驰入池山城的黑袍人,也与这支近千人的兵马一起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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