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
吴恙跑了进屋。
“怎么了崽崽?!”
母亲赶紧跑出来,手抓了抓围裙,关心地问道。
“妈,我要出去买点儿东西!
然后再去趟邮局!”
吴恙跑上楼去了,声音越来越远,不过声音的喜悦都快溢出来了。
吴母听后,不由得跟着乐起来,笑呵呵地朝楼上喊了一声。
“注意安全呀,早点儿回来吃晚饭~”
“知道啦!”
吴恙背了个小挎包,一副学生模样,骑着自行车就飞了出去,漫山枯掉的芦苇,扑了一条长长的金色大道,他纵行于其中。
他终于要回来了!
和他一起长大的明朗,只属于他一人的明朗,两年没见的明朗,如今要回来了!
也不知道他长变了没有,部队里又不许照相,每次写信问是否变丑,他总是会调侃道。
“鼻子还是鼻子,眼睛还是眼睛,心也还是爱你的那颗。”
明朗向来如此,不是只有信里才这样,自从确定了关系后,他就一发不可收拾,每天嘘寒问暖,比小时候还亲,仿佛是没有了顾虑,甚至有时候还跟着吴母一起叫他崽崽,怪不好意思的。
明朗家里是军人世家,所以他理所应当地去参了军,记得当时吴恙也吵着要去,可是体检不合格,太瘦了,虽然长得匀称,可一上秤就原形毕露。
这几年战乱,尤其是北方那边炮火纷飞,所以他一个劲儿求明朗别去,手段用尽,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可明朗只是轻轻捧着他的脸,在额头上吻了下,仿佛定下了某种约定。
“等我回来。”
他说。
在吴恙小的时候就听说附近有个大人物住进来了,他心想这个小地方能住进什么人啊。
直到他看见了明朗,他就像捧在女孩手里的洋娃娃,穿着小小的背带裤,打着正式的蝴蝶结,捧着一本书安静地坐在角落。
吴恙那个时候身体还算健康,能蹦能跳的,所以非常贪玩,交了一堆狐朋狗友,满山遍野地跑来跑去,追兔子,射田鼠,钓小虾,什么都搞,闹腾得很,最后玩累了,都会在小公园集合“分赃”
,每一次明朗就会坐在那儿看书。
吴恙也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明朗是为了每天能看见他,所以专门在那坐着,有的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
“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挪不开眼。”
这是明朗后来对他说的。
终于有一天,吴恙憋不住去问了一句:“你每天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明朗先是抬头,然后笑,眼睛弯弯的,充满了书生气,他道:“被母亲赶出来了。”
其实是因为母亲怕他太闷,都不出去玩,整天在家憋着就憋着,所以索性把他拎出家门,告诉他下午才准回去,就跟赶鸭子一样,早出晚归,结果这话一传到吴恙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
“什么?你说你这几天都没回家啊!
?”
吴恙有些吃惊,他这个小脑瓜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转的方式就跟正常人的不一样。
别人一天换一件衣服,怎么都不像是没回过家的样子,而且这衣服料子也好,一看这小家伙不是阔少就是暴发户,哪里需要他来操心。
明朗挑了下眉,似乎是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发言。
“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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