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哪里话,咱们是一家人啊,若是家里出了这种事,我却只顾着自保,不管你们了,那我成了什么人了!
?何况我如今之所以有能力出一点力,也全是亏得当初外祖母赏赐。
若不是外祖母给了我昭韵司,又让钟大掌柜来帮我,我独自一个就是有心也无力的。”
大舅母抹掉泪,道:“宜姐儿不要这么说。
你的品性我们都知道,你的恩情我们也都记得,只是舅母着实无以为报。”
“千万不要这么说。”
秦宜宁连连摆手,道:“其实这些事,我自己是做不成的,我父亲暗中也帮了忙。”
随即压低了声音道:“皇上抄捡府上,其实也有心将昭韵司收回自己经营,只是没想到外祖母已先将昭韵司给了我。”
“那你日后要多留神了。”
定国公夫人衣袖拭泪,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身边没了下人伺候,秦宜宁便起身站在定国公夫人身旁,力道适中的为她按摩,低声道:“是,我会注意的,不过现在皇上都快被大周吓破胆了,民间又议论咒骂之声不断,他现在已无暇顾及昭韵司。
倒是咱们府上的人……”
秦宜宁想了想,道:“待会儿外祖母就列个名单出来,两日后府上的下人们就要发卖了。
我去将人该买的买回来,不然你们身边没有人伺候可不行,我熟悉的,包妈妈是头一个必须要带回来的。”
定国公夫人闻言,眼中再度蓄了泪水,轻轻地拍了拍秦宜宁的手背。
表姐妹们也都感激不已。
他们去了教坊还没住上一夜,就已经看到了其中阴暗凄惨的一面,本以为活下来也是受罪,如大舅母、舅母和表嫂们,甚至已想着以死为孙家守节,没想到决心下了,尚未行动,秦宜宁已将他们赁了出来。
若在从前,定国公府那般的门第,这么点银子是不在乎的,可是如今,他们是身无分文。
昭韵司租了他们出来可是要用不少的银子的,何况秦宜宁还不打算让他们出去做事,而是想将他们就这么养在此处,且看样子仆婢也不会少了。
养着他们这么多人,可不是一笔小开销。
无论如何,这份真情,他们感受到了,且感激不尽。
定国公夫人拉过秦宜宁的手让她坐在身边,“我回头仔细与你舅母和你姐姐们商议一下,看看留谁不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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