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正盯着屏幕，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唤道：“宋总。”
她抬起头看去，果然是宋复行回来了。
这两天见他的时间不多，话也没有说几句，现在看见他还有一些小羞涩，她连忙和其他秘书一起站起来。
宋复行扫了他们一眼，视线淡淡从她身上掠过，都能感觉到凛冽的寒风从她面上滑过。
夏慕还没来得及辨别，宋复行已经收回视线，径直进了办公室。
后面的余业成把战战兢兢这四个字清楚明白的写在了脸上，一时间人人自危，大家都加紧尾巴做事。
只有夏慕这条羞涩的观赏鱼，没有察觉平静气流里的腥风血雨，她只是隐约感觉到秘书区比之前更加安静肃穆。
她小心翼翼将露出一角的红玫瑰再往桌底下踢，莫名觉得这红色，在这样肃穆灰调里太过显眼。
等摆弄好了花，她又去泡了一杯茶，端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片压抑的静默。
余特助正站在办公桌前，等着宋复行的签字文件。
夏慕端着茶，放在他的桌案上，“宋总，你的茶。”
余业成飞快瞥了她一眼，战战兢兢，目不斜视。
宋复行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应，而是停了手中的笔，抬眼看来，眼里的笑意淡淡，“花很好看。”
花？夏慕一愣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陈玮送的花，可刚才已经放在桌底下，他为什么他会看见？夏慕想着还是开口解释清楚，“你看见了，那是别人送的，我正准备还给他。”
宋复行低头在文件上龙飞凤舞写下名字，似乎并没有兴趣知道这些，“已经送给你了，何必再送回去，都是一片心意。”
夏慕闹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个平静的样子，像是不在意这件事，但气氛就是莫名的不对。
夏慕没多打扰他，跟着余业成一起出去，等出了办公室，她才疑惑开口，“他今天是不是生意没谈成，看着不是很高兴？”
余业成哪敢提这些，嘴巴封得很严实，“没有，今天的事都很顺利，夏小姐不用多想，实在不放心可以问一问宋总。”
夏慕琢磨了下也不敢再进去，老实本分的回去继续当她的小学鸡，认认真真琢磨设计图。
余业成看她真的没有进去哄一哄的意思，彻底跪了。
这是个人物啊，头这么铁吗，一点不怕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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